一點用處也沒有的貼心小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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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12月 06, 2009

【葬人形Pygmalion】一之一 黑夜中舞落的是紅雨滴

凌晨三點,是好孩子們睡的正香甜的時候呢。

有點不悅的仰頭望著亮著皎潔的白光的明月及不斷落到柏油路上、發出「啪咑啪咑」聲響的雨滴,我提著便利商店的塑膠袋,打了個呵欠。唉呀唉呀,雨下的真大,怎麼辦呢?雨傘跟雨衣都沒有帶出來呢。

弦月彷彿在嘲笑著我一般,彎成漂亮的弧形。



淋雨回便利商店買輕便雨衣跟淋雨回家並沒有什麼差別吧。在黑夜中我孤獨的作出這個結論後,把握住最後幾秒的綠燈,往斑馬線的另一頭奔去。

雨滴落在我的頭髮上、肩膀上、身上,與生俱來的深褐色髮絲隨著我的奔跑激烈的晃動著,還有因為我的鞋子踏到積在道路上的雨水上而濺起的水花和波紋,都是我在這條路上經過的證據。

過了這條馬路,暫時躲到騎樓下的我,打著呵欠,坐在因為有遮蔽物而未被淋濕的長椅上感受著加快的心跳,稍作休息。

說實在的,我對運動活動實在是十分不擅長,儘管只是在跟學校操場的跑道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的一段路上衝刺,都會讓我的心跳頻率加快、氣喘連連。

差不多休息夠了,我又打了個哈欠,從已經沾到了我的味道的長椅上站起來,提起塑膠袋,走到通往回家的路的小路前。

時機剛好,紅綠燈由紅燈轉成綠燈。

我再次的在雨中奔馳。

但是,因為在奔跑中無意的一瞥,見到的景象使我停下腳步。

雨滴順著我溼透的頭髮、下顎滴下。

雨水刺痛了我的眼睛,但我不在意。

我看到了──

──一個女孩子全身沾滿雨水及紅豔的血液,在肢解一個勉強可以看出應該是人形的物體。那是人類的屍體嗎?我不知道,或許是。

女孩穿著漆黑的連身斗篷,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視線,將頭轉向我這邊,與我四目相交。

她是個十分可愛的女孩子,吹彈可破的白皙皮膚,精緻的像是陶瓷娃娃的五官,小臉粉雕玉塚的惹人憐愛,長長的睫毛,瞳孔及紮成馬尾、不怎麼整齊的長髮閃著不像人類的深藍色光輝,在月色的襯托下,配上手中拿著的染血的斷肢,就像制裁惡人的神聖天使,又或是以相貌誘惑人類、使人放下心防,再將其生命奪取的惡魔。

撇開那堆空洞無意義的形容詞不談,這樣的一個女孩子為什麼會出現在如此安靜的無人的這個時刻、這條小路上呢?

哎呀,怎麼想都覺得如果牽扯上了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呢。

可是我還是停下腳步了,這時候應該要慌張的尖叫吧?可是我卻像啞巴一樣發不出聲音,就這樣子平靜的看著女孩跟疑似被肢解的無生命跡象人類的不明物體。

她丟下斷手,從被雨水及血水地上撿起了一個東西,然後一步步的向我走來。

等她走到與我只有三步之差時我才看清了她手中的物品,那是一把鋒利但不大的輕巧水果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上頭掛著同刀鋒一般閃著光輝的赤珍珠。使還有生命時的那些肉塊斷肢變成那樣的應該是她和那把刀吧?不過只靠一個人(猜測)及一把小水果刀就讓活人(還是猜測)變成死人,還是有點離奇吧?或許有其他的共犯說不定,比方說同樣滴著水(紅色的)的其他刀子。不對,我在想什麼啊?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女孩握住刀柄毫不猶豫的往我刺來,我感受到自己的鮮血源源不絕的流出的滋味--騙你的啦。

其實是,她並沒有繼續靠過來,而是舉著刀,把閃亮的刀鋒指著我,然後歪著頭,雙眼浮出疑惑的色彩。

見她沒有繼續靠過來,我想我的幻想大概不會太快成真,於是退了幾步,然後習慣性的打了個呵欠:

「小妹妹,水果刀是拿來切水果的,不是拿來殺人的。」

我產生奇怪思考的腦袋,也控制我的嘴巴說出奇怪的話。

她眨了眨那雙有如藍寶石般的眼睛,接著突然笑了起來。

雖然是笑,但是並沒有發出笑聲,僅僅只是嘴角上揚而已。



怎麼回到家的跟回到家後的事我已經不是很記得了。

我只記得在我遇到那個對我漾起笑容的不像人類的女孩子後,她先是把刀子對著我,又是把肉塊(附加血,是不是同一個生物的有待商權)秀給我看,好像撿到寶物的小孩子拿給朋友或父母炫燿一般。似乎是因為我一直沒有多大反應,她過了一會兒露出了不太高興的表情,開始用那雙沾滿血液的小手輕輕的推我。因為不想讓衣服沾到太多血而洗不乾淨,我把她推開,她更不高興了,推我的力道也加重了。最後我大概就是受不了而跑回家了吧。

嗯,應該就是這樣吧。反正特別去記也沒什麼意義啊。

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揉揉休眠過度的雙眼,我在床上以右手撐起我的上半身,按掉響個不停的鬧鐘。

等到腦袋清醒了一點後,我看向窗外。

「唉呀,是個好天氣呢。」

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下床,又順勢再打了個呵欠。

跟昨天凌晨的傾盆大雨不同,今天中午的太陽賣力的放射出就算再努力也不會有人感激它的光芒及熱度。

邊打著呵欠邊走到浴室梳洗,昨天那件有點荒謬的事還是快點忘記吧。

梳洗的過程還是和往常一樣,刷牙、洗臉、整理頭髮。沒有因為凌晨看到的詭異東西而改變。

直到差不多把外表弄得稍微整齊了,我才走出潮濕的浴室。關上門時又打了個呵欠。

換上寬鬆舒適的便服(一件我很喜歡的T恤配運動短褲),把書及一些隨身用品裝進側背包中,打起精神,我準備去公園乘涼看書,享受寧靜的假日──雖然昨天遇到了那種東西這假日還算不算寧靜我是不知道啦。

轉開鐵製的門把,有點掉漆的金色門把發出「喀──」的聲音,把門把往後拉,鐵門也順勢讓出空間。一切都很正常,門把很正常,門也很正常,但是走廊上的不正常景象卻讓我錯愕。

我把門碰咚一聲大力關上,再重複一遍開門的動作,看到的畫面還是跟剛才一樣。好吧,看來並不是幻覺了。有點無奈的又打了個呵欠。

我看到了什麼呢?哎呀哎呀,你這麼好奇嗎?好奇心可是會害死一隻貓的喔?

走廊其實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在走廊上的人。

在狹窄的廊道上的人是──

昨天晚上的女孩子,附帶沾了乾涸、變成深褐色的血液的黑連身斗篷。

我深吸了一口空氣,然後再把二氧化碳吐出來。

打著呵欠,我打算把門關上,用門上的貓眼觀察她等她走了再出門時,她彷彿是知道了我的想法似的,突然伸出手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同時凝視著我。

不管怎麼扯都扯不開,喔天啊,她的力氣還真大。

她拉得我的手很痛,超痛的。「好了好了好了!我不關門!不進去!可以放手嗎?小妹妹?」我大叫,雖然不知道她聽不聽得懂。

她好像真的聽懂了,聽到我喊出這句話後便立刻放手。

然後門關起來了,我關的。在門後吐了一口氣,再次打了哈欠,我拿下鞋櫃上的紙筆,

「小妹妹,妳到底有什麼事?」

邊緣並不整齊的紙條從下面的門縫被遞出去了,既然聽的懂話那麼應該也看的懂字吧。

我真蠢,超蠢的,從沒像今天一樣覺得自己這麼蠢。居然跟殺人犯(大概)快樂的玩著很蠢的傳紙條遊戲。

從貓眼我看到的是,那個女孩子把紙條撿了起來,看都沒看一眼就從斗篷內部(猜測內部有附設口袋或是她穿錯面)拿出一塊三角形的藍色物體(推測是蠟塊),然後整個人趴在我家的鐵門上,害我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乾脆直接坐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從門縫下傳出去的紙條又被傳回來了。

上背面寫滿了藍色、有點像蠟筆字的「Kyrie」。推測是用那塊藍色物體寫的。

因為看不懂她要表達的東西,於是我又撕了一張紙寫上問句:「什麼?」

她繼續趴著,貓眼外的世界持續沒有她。我打個哈欠等著她的回應。

紙條又傳回來了,這次另一面寫著的歪七扭八的像是幼稚園塗鴉的藍字是,

「Kyrie昨天逃掉了,跟著Kyrie走,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今天Kyrie看到了又躲起來了。」

雖然紙條上寫的是人類的文字,可是我這個人類卻完全看不懂呢。

「妳看的懂我寫的字嗎?」

「Kyrie說謊了。」

「妳是純粹不想回答我而已嗎?」

「Kyrie喜歡說謊。」

「Kyrie是什麼東西啊?」

「Kyrie說謊然後躲在鐵裡面可是打的開。」

……

我放棄了。與其繼續無意義的嘗試用紙條跟她進行大概比較不會有危險的溝通,不如好好解析她寫的那堆歪歪扭扭的文字所要表達的涵義

第一句是超過十個以上的Kyrie,因為不知道Kyrie是什麼意思所以跳過。

第二句則像是在說昨天的事情,句子中好像少了什麼?啊,對了,大概就是自稱詞吧。

如果說,在裡面添加一些「我」,那麼整個似乎就比較好懂了呢。

「Kyrie昨天逃掉了,『我』跟著Kyrie走,『我』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今天Kyrie看到了『我』又躲起來了。」

哎呀真糟糕,好像玩起了猜謎還是腦筋急轉彎呢。

這麼說來,「Kyrie」指的是我囉?

第三句跟第五句大概是同樣的東西,既然「Kyrie」說的應該是我那麼這兩句就是在說我是個騙子嗎?什麼嘛……這麼危險的東西當然要防範一點啊。

第六句跟第二句一樣,都是少了類似「我」的東西的樣子?

「Kyrie說謊然後躲在鐵裡面可是『我』打的開。」

躲在鐵裡面?指的是躲在門後面嗎?我家的門的確是鐵製的沒錯……唉呀,這好像講過了呢。

也就是說,她打的開門鎖?

半瞇著眼,對這亂七八糟的遊戲感覺到稍微有點疲累的我又打了個呵欠。

先不說她到底對我有沒有殺意,如果她真的解的開門鎖的話,那麼我躲在家裡也不一定安全吧?但是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總不能從窗戶跳出去吧?這裡是十四樓耶。

總而言之不管如何都很危險嘛,那麼就回去睡回籠覺吧。

如果我有瞬間移動的超能力就方便多了,可以直接瞬間逃跑。不過看樣子她是從昨天晚上在我門前站到現在吧?那這樣可就不能回家了呢。

啊啊、去睡覺、去睡覺吧……

我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起身走回臥室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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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應該還要更長的,不過再打下去我是怕說我自己會被分行符號弄瘋。
這真的是言情啦~
預計葬人形Pygmalion會寫的很長很長,寫不寫的完都是個謎
打這個時我一直想到說謊的阿道和壞掉的小麻……

(FUCKING,這篇又讓我花很多時間在分行符號上了)

戴斗篷的馬尾小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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