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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7月 31, 2012

【VOCALOID】がくっぽいど生日快樂

『哥哥你回來了啊,辛——苦了唷!』

「啊啊,謝謝。」

『來,這是MIKU姐送的生日禮物。』

「咦?還真是麻煩她了,都在誕生祭時幫忙合音了,其實也不用送禮啦……這是什麼?」

『嗯~應該是蔥吧?』

「是啊,那個Y型怎麼看都是蔥呢……可是為什麼是紫色的?」

『送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給別人,MIKU姐的心意真是讓人感動呢。』

「所以說這蔥到底為什麼是紫色的?啊,難道其實是蔥型的劍鞘嗎?」

『不可能的吧。』

「說的也是。」

『還有這是LUKA姐和KAITO哥一起送的鮪魚刨冰,MEIKO姐雖然也有來拜訪可是她說免費幫忙合音很多首歌了所以懶得送東西。』

「呃,嗯,下次有空再向他們道謝吧。』

『……』

「……?」

『哥哥好像心情不好呢,怎麼了嗎?自己的生日要開開心心的啊。』

「咦?被看出來了……妳這孩子也太敏銳……」

『有什麼煩惱都可以說哦。』

「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啦。」

『是人氣的問題嗎?』

「也不算是,誕生祭的時候其實很熱鬧,這麼多人都在慶祝我是很開心的,屏幕上還有不能親自參加的人在NICO生放送上的彈幕留言,很熱鬧呢,差一點就哭出來了……雖然沒有眼淚。」

「只是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無論歌聲或是形象對大多數的人來說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定位存在,在某些人心中大概就只是個變態而已吧?如果要說有成為什麼特別的焦點的時候,也都是跟LEN和KAITO他們一起唱的歌。」

「雖然最近出了VOCALOID3的版本,也覺得自己的歌聲變厲害了,但還是稍微會想『不夠呢……』之類的話。」

「不過這樣抱怨是有點過頭了吧,果然還是好好做好本分就行了。」

『……好神奇。』

「嗯?」

『我還以為哥哥是個腦袋裡只裝了劍跟茄子的笨蛋耶,原來也會想到這麼深奧的事。』

「妳是故意的嗎?」

『沒有啦。不過哥哥也真是個笨蛋呢。』

『哥哥你,喜歡唱歌對吧?跟大家一樣的,喜歡唱歌對吧?』

「……的確是。喜歡唱歌。」

『那就沒問題啦。』

『我們大家,是為了唱歌而存在的。』

『當然、我們在怎麼努力的唱,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人」,我們的存在可說是只有聲音而已。』

『哥哥覺得自己在大多數人心中沒有定位,確實,跟MIKU姐他們一聽就能辨認出來的聲線或許是有點不鮮明,一般人提到虛擬歌手時也不太會馬上提到哥哥的名字,但然後呢?那又如何?』

『那會影響到什麼嗎?哥哥的歌聲會因此而不一樣嗎?』

『所謂「大多數」的認知根本不會影響到「事實」,在喜歡哥哥的歌聲的人心中哥哥的歌聲自然有其定位,為什麼要去在意「大多數」?』

「……啊。」

「說的、也是呢。」

「這樣確實是……忘記了支持自己的人的存在。」

「……謝謝妳。」

『心情有好一點了嗎?』

「托妳的福。」

『是嗎?那太好了,來,這是壽司。擺滿了胡蘿蔔切片哦。是我送哥哥的生日禮物。』

「咦?好多!這也太多了!現在幾點啊!都是宵夜了吧!這麼晚吃這麼多沒問題嗎?還有哪有人吃壽司配胡蘿蔔切片啦!」

『因為哥哥誕生祭時唱了跟壽司有關的歌呢。』

「那根本構不成吃這麼多的理由啊!」

『來!這是象徵NATIVE的稻荷!』

「稻荷跟NATIVE有關係嗎?」

『滑順溫柔的鮭魚子WISHPER!」

「這根本是意味不明的廣告標語啊!」

『抹了一堆山葵強勁有力的煙燻鮭魚POWER戰士在此!」

「哪裡來的中二病啊?」

『哥哥,你哭了哦。』

「這才不是感動的淚水哦!」

『……不打自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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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CALOID同人的好處就是不會有角色崩壞的問題。
褐色的是GUMI,但要說是がくこ(がくぽ的性轉亞種)其實也沒問題。
與其說是同人文不如說是自己的心情,所以就不標寫寫標籤了。
VOCALOID中果然最喜歡がくぽ了。

因為沒錢也吃不下很大的紫色蛋糕,
所以用一片波士頓派和比較接近紫色的三顆紅豆大福代替。

がくっぽいど誕生日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星期一, 7月 30, 2012

Dessert

咬下泡芙,柔軟的卡士達奶油順著舌頭滑進嘴中。

親吻冰淇淋,冰冰涼涼的甜香草味充斥我的世界。

叉起乳酪蛋糕,濃濃的淡金色蛋糕層與香噴噴的咖啡餅乾層在燈光下閃耀。

切開草莓瑞士捲,還沒張嘴酸甜的莓味就迫不及待地往鼻子鑽來。

跟你一起吃捲心酥,旋轉的脆餅圖樣害我跟你的手在伸入罐子中時撞在一起。

咬著Pocky棒的另一端,是比巧克力醬更甜的你。

但是,就算是不甜的你,我也喜歡喔。

星期日, 7月 29, 2012

腸子萬歲

我將手探入你已經不新鮮但還保有一點濕潤的腹中,攪動攪動攪動著。

我感覺到你身體裡有些蟲子在咬我的手,但我不在意,自顧自地抽出你發臭的腸子。

有隻肥大的蒼蠅停在我沾滿黑褐色液體的手上,我用空著的那隻手一掌把它拍死,然後我的手被它的屍體跟噁心的體液黏附了。

我把你的腸子拉的老高,接著舔了舔自己發乾的裂唇,一口咬下你的腸子。

糞味和屍味一齊直衝我的腦門。

你依然動也不動。

星期六, 7月 28, 2012

小番薯的塗鴉本超好玩的耶



不過還有點不太熟悉操作。
然後上了推薦的圖就不能刪掉是哪招囧。
是說是沒有炫耀的意思啦,但我這種人都可以上推薦,總覺得我會被罵。(小生調)

星期五, 7月 27, 2012

找貓的莉瑄


( ) 13. 莉瑄為了找尋遺失的貓,看到一則提示:「莉瑄在銀色機車的東方40公尺處,銀色機車在噴水池的南方30公尺處,這隻貓正在噴水池西方20公尺處吃地上的便當。」則莉瑄該朝哪一個方向才能找到自己的貓?

(A)東南方 (B)東北方 (C)西南方 (D)西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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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瑄瞪著眼前貼在水泥牆上的青藍色便條紙。

上頭有一排不大不小的、用墨藍墨水的圓珠筆寫成的字,字跡工整得有如印刷字體般,只是因為字跟紙都是藍色的,導致字有點看不清楚。

而內容這麼寫著的:「莉瑄在找她遺失的貓。莉瑄在銀色機車的東方。」

莉瑄走上前,粗暴地撕下了便條紙。

「我才不需要你的提示!」

她將便條紙撕成兩半丟在地上。

雖然這麼吼著,但莉瑄還是露出猶豫的神情望了望自己的西方。

——反正就去看看吧。她這麼想著。

不過,要怎麼出去呢?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的水泥牆,這個被牆圍住的小房間之中除了便條紙跟莉瑄以外,什麼也沒有——包括門窗。





停在黑色石磚上的那輛銀色機車非常漂亮,車身閃閃發光的,好像一把銀光閃閃的大劍。

雖然把機車比喻成劍有點奇怪,但看到它的剎那間浮現在莉瑄腦海的就是一把美麗威武的銀劍。

好了,那現在呢?

她在機車附近到處摸索,終於在車底發現另一張白色便條紙,這次上面的字跡是鋼筆的黑墨水,仍是一貫的工整。

「莉瑄在找遺失的貓。銀色機車在噴水池的南方。」

便條紙上這麼寫著。

還真是麻煩啊,不能直接告訴她貓在哪裡嗎?

她在心底埋怨著,一邊思考這次該如何往南方去。

這次可不能靠暴力蠻幹了,她想,並撫摸了一下自己發紅發疼的指節。

她回頭看了一下來路,那裏有一面被魯莽地狠狠打碎的水泥牆,塵灰紛飛的悽慘模樣還在那裏動也沒動。

莉瑄嘖了一聲,她的拳頭現在痛得要命,不過她也沒辦法啊,那裏什麼工具也沒有。





莉瑄蹲在池邊,大口喝著噴水池的水。

這噴水池不大,大約是一張雙人床的大小,不過裡面清澈的水美味的可擬瓊漿玉液,莉瑄滿足地補充著一路走來流失的水分。

「走路真是有夠累的,難道沒有其他方法嗎?」莉瑄擦了擦濕潤的嘴邊,皺著眉頭喃喃抱怨。

喝足了,她起身伸伸懶腰,赫然發現那輛銀色機車不知何時自己跟著她一起來到了這個房間。

莉瑄嫌惡地瞥了它一眼:「什麼啊?會自己動的機車?好噁心哦,別跟著我!」

隨後,她走到離機車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坐下,打算稍作休息。

但是她屁股一坐上池邊的磁磚,便立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嘔吐感不斷從喉間傳來,她不舒服地扶著太陽穴,但還是無法阻止眼前的噴水池分裂成兩座、三座……

然後她昏了過去,同時噴水池的水向地下滲入,沒多久就消失無蹤,露出了滿池底亮晶晶的毒針與一張紅色的便條紙。

那張便條紙神奇地沒有被水浸濕,並且上面稍嫌凌亂的字跡仍舊清晰可見。

「貓在噴水池的西方吃便當。」

順帶一提,那些毒針長得很像莉瑄用來撬開石磚的金屬尖棒的縮小版,有點可愛。





莉瑄終於醒來了,但她還是覺得頭痛欲裂,她發現自己昏睡時趴在銀色機車上,機車面板上沾滿了她的口水。

莉瑄臉紅了一下,用袖子把口水擦掉。

接著,她立刻發現把手上貼著那張紅色便條紙。

她跳下機車,順手撕起那張便條紙。

「是你把我帶出來的嗎?」她凝視著好像沒有一開始那般閃耀的銀色車身,與帶歉意地說:「對不起,我不應該說你很噁心。」

她掃了一眼便條紙上的字,在內心自言自語:那麼,只要往西邊走就好了吧!

她拋下拯救了她的機車,踏著雀躍的腳步往西方去。

莉瑄這次很幸運,向西有一條筆直的走廊,走廊盡頭是一扇半開的門。

她兩步併三步,很快地跑到門前,帶著滿是期待的心情準備迎見她好久不見的貓兒。

但當她一腳把門踹的大開時,她卻愣住了。

完全純白的房間內,有一具還黏了一點肉渣的人的骷髏。

而骷髏的旁邊,有一隻瘦貓的屍體,看起來貓似乎是被活活餓死的。

骷髏手上還握著一張綠色的便條紙,但莉瑄對那張紙完全沒有興趣,她只是衝過去抱起那隻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莉瑄大叫。

莉瑄大哭。

莉瑄難過。莉瑄生氣。莉瑄大笑。

莉瑄發出混著哭音的意味不明的叫聲和笑聲。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莉瑄顫抖著撿起一根骨頭,將那根骨頭毫不猶豫地向自己的眼窩插入。

鮮血與尖叫一齊從莉瑄身上湧出。

而那張綠色的便條紙上潦草到幾乎辨認不出字的字跡是這麼寫的:






「外面 貓 很多 沒關係 莉瑄 出去找貓 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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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打打的小故事所以邏輯性就別管了。

星期四, 7月 26, 2012

【響子巫女的三十二妖怪退治】1篇.白虎妖(上)


學級說故事比賽的結果出來了,在十班裡頭各班代表的競爭中,我得到了第五名。

不上不下的普通成績,也是,畢竟因為都沒有人自願參賽的關係,班導師強迫我參賽時已經離比賽只剩兩天了,整個故事稿都是靠著響子告訴我的故事硬趕出來的,劇情根本沒主要大綱,收尾也很隨便,也沒時間練習朗讀。

搞不好還是靠著響子的人氣才升到這成績的,不,應該說絕對是因為響子吧。如果這不是跟花宮響子有關的故事,恐怕名次還會更低。

這裡必須說明一下——我們學校所有學級比賽,除了球類運動那種有明顯分數相比較的競賽,所有需要評審來審查的比賽——例如美術、音樂、作文——都是由所有同年級學生來投票的。

所以,只要參賽者的朋友夠多,高票就是非常容易的事,是表面上非常民主、實際上完全沒有公平可言的爛制度。

話題先扯回來,我寫的故事一點也不精采,響子那時還大力讚賞我……想必只是想讓我失去戒心,騙我喝下看似汽水的啤酒的謊言吧。

嗯,沒錯,我的青梅竹馬——花宮響子,就是這種大爛人。

這種惡劣愛說謊又愛到處搞破壞的爛個性,照理來說響子應該是會遭受排擠的那種人才對,結果在這所高中情況卻完全相反。

全年級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花宮響子的名字,但很莫名其妙的,大部分的同學都覺得響子酷斃了,很多人發現自己被響子惡作劇反而還會興奮地大肆宣傳。

這是怎樣?被虐狂心理嗎?身為青梅竹馬的我完全不能理解。

在國中及小學時並不是這樣子的,以前的響子是個完全沒人想跟她一組(雖然她本人完全不在意),走路時所有人都會刻意跟她保持相當距離的學生。

她那時雖然並沒有被惡意攻擊、欺負,但很明顯的就是被多數人所冷落,會理她的人只有我一個,只是她還是像是沒有意識到一般地時常作出異常舉動。

比方說,體育課時在操場中央大聲呼喊外星人還是惡魔什麼的都可以快來吧,這裡所有人類都可以送你吃。

比方說,在全班同學(包括她自己及我)的抽屜裡放青蛙屍體,還在黑板上用紅色的粉筆寫上意味不明但總之讓人很不舒服的自創咒語。

比方說……算了,回憶這些事情真是有夠不舒服。

總而言之,雖然響子現在因為「很酷」而大受歡迎,但她還是不跟除了我以外的人來往,原因不明,總之有不少同學很羨慕我,即使我根本不需要這種羨慕。

順帶一提,響子的成績還不錯,從小到大都名列學級排名前十名。長相也算是可愛的那型,有一雙大大的上吊狐狸眼,不長不短的黑髮總是綁成高馬尾,比平凡的我順眼多了。

跟耀眼的響子相比,我就只是個朋友少了點的普通人吧,成績也不是頂好,擅長的科目只有文科。

唯一特別的地方,或許只有那雙看的到些許怪東西的眼睛吧。關於這雙眼睛的事我只有跟響子簡略的談過,連母親都不知道。

但是我也不是看得很清楚,時常只有些模糊的人影,小時候還會被祂們嚇到,不過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

所以最近在響子背後跟前跟後的那個影像清晰的虎耳少女真的很特別,雖然有點替響子擔心,不過我也束手無策,只能暫作觀察。

「在想什麼呢?」

忽然,響子從背後拍了拍我的肩,害我嚇了一大跳。

響子露出彷彿名偵探的表情,用食指指著我:「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昨天夜裡洗澡時,女性幽靈的裸體從浴缸中浮起,成熟的肉體讓血氣方剛的青少年豐哉心頭小鹿亂撞,直到現在都放學了還坐在位子上失神落魄的發呆!我說的沒錯吧!」

這傢伙……又在拿我的靈異體質開奇怪的玩笑了,我突然對年幼時把這件秘密告訴響子的無知的我感到無比憤怒與懊悔。

「沒有那種東西,我只是在想晚餐要吃什麼。」

「晚餐?拜託!」響子睜大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別管那種小事了!你可是被命運選上的訓獸師豐哉耶!你知道你家附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竟然說晚餐是小事,不可原諒!難道妳不知道世界上有許多人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好好吃一頓晚餐嗎!」

不過什麼是訓獸師?我家附近怎麼了?算了,響子時常這樣自創名詞,無視為上策。

「啊!啊!啊!別囉哩八唆的,跟我來就是了!」響子把我拉出夕陽已昏黃的教室。雖然語氣好像很受不了,可是表情卻很興奮,總覺得有點危險。

「喂!等等啦!我的書包還留在教室裡耶!」







眼前的情況比我想像的還糟。

放羊的孩子也會有說實話的一天,我終於真切地體認到了這句話。

「就是這樣,那個大傢伙破壞建築物破壞的很高興呢,無能為力的警察跟消防員都忙的焦頭爛額,所以說,收服牠拯救鄉里的任務就交給豐哉囉。」

響子雙手交叉站著三七步,靠在被打斷半根的電線桿上,輕鬆地說道。

「妳說得倒容易,出身神社的是妳才對吧!那東西怎麼看都不是正常的動物,照理來說用神力驅趕奇奇怪怪的妖魔鬼怪這種事不是應該交給巫女嗎!」

我家住在熱鬧的市集,大大小小的各式商店建築在街道上櫛比鱗次的。而現在這些建築,正被一個大概有十個成人高的大白老虎肆意破壞著。

虎掌一揮,一棟公寓的水泥牆就被打出一個洞,幸好裡面的住戶早已逃跑。

虎尾一鞭,可憐的電線桿便應聲被打斷。

這是在拍特攝英雄片嗎?什麼奇怪的戰隊都好,拜託你們快點出現啦!

看著眼前超乎現實的亂七八糟景象,我不禁這麼想著。

我們剛到時還有不少人驚慌地在街道上奔逃著,當然,警察也來了,不過現場一片混亂,根本沒有民眾肯聽員警的指揮。

不過說也奇怪——被破壞的只有建築物,地上沒有任何人類屍體。

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哎呀,可是我們家的神社就只是空殼嘛,去那邊參拜的人根本只是去看花而已,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家傳驅魔術呢?所以囉,就拜託豐哉去處理一下那隻小老虎嘛!不然的話,你家也可能會被打碎唷。」

響子依舊興致勃勃地看著那特攝片才會出現的怪物破壞街道,只差沒有拿出爆米花和碳酸飲料。

我的青梅竹馬根本就是個混蛋吧?這種時候還這麼悠閒,這傢伙真的是人類嗎?

……咦。

白色的老虎……啊……!

剛剛放學時響子來找我的時候,背後並沒有跟著那名有著白色虎耳朵的少女,這件事我到現在才注意到!

「喂,響子!」我扯了扯她的制服袖子。

「嗯嗯?怎麼了?豐哉想到怎麼收服她的方法了嗎?」響子看都沒看我一眼,她帶著佩服的目光停留在被大老虎的尾巴拍飛一公里卻毫髮無傷落地的員警身上。

我忍住想打女孩子的衝動,頗為激動的說:「怎麼可能!我是說,妳記得我前幾天告訴妳,妳被一個奇怪的女生跟上了嗎?那個女的有虎耳朵!如果是普通的虎耳朵就算了,她的虎耳朵是白色的虎耳朵!」

響子終於轉過頭看我,並且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喔喔!豐哉昨天在浴室看到了那個有白色虎耳朵的女孩子的裸體,所以今天放學時才會在教室心神不寧的發呆不回家!我終於明白了!」

……

我喃喃自語:「……是我的錯,我應該習慣的……」

「不用道歉啦,男孩子精力旺盛很正常嘛。」響子安慰似地輕輕拍著我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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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嘗試輕小說那種容易閱讀的寫法,不過好像失敗了。
撇了一下很隨便的人設圖,參考就好。
左豐哉右響子,藍衣、灰背心、白邊、黑裙/褲,響子褐色淺口皮鞋、豐哉黑色淺口皮鞋。

星期三, 7月 25, 2012

串中小串*2

西尾維新《不気味で素朴な囲われた世界(詭譎質樸的隔絕世界)》完食紀念塗鴉。
只有這樣應該不會捏他到人吧?
雖然沒有人問也不會有人看到然後問,我還是要說一下第二張小串姊手上那是「桂馬」的將棋。


星期二, 7月 24, 2012

【響子巫女的三十二妖怪退治】序幕.東衛太與飛頭蠻


我的青梅竹馬,花宮響子,家庭背景出身於神社,不過我從來沒看過她穿巫女裝,有點可惜。

她家的神社位於僻壤的深山,只有蟲子鳥獸會去參拜——不過那是過去式了,現在那神社可是個頗負盛名的觀光景點。

讓我說個故事吧,起始是這樣的:





花宮響子的祖先「花宮東衛太」原是個連老婆也沒有的貧苦小佃農,直到有一天在早逝雙親宅下的土堆裡發現了好多黃金,因而一夕致富。

東衛太佔下那座舊名「千妖山」的茂密山林,打算在山林邊處蓋個小木屋啦什麼的過著悠閒的生活,餓了,用變賣黃金換來的錢去市場上買些柴米油鹽;髒了,到附近找條乾淨的小溪洗洗;閒了,到森林裡打打野味給晚餐加菜也不錯。

安逸的幸福生活一天又一天的過去,東衛太想:這生活可真舒適哩,像做夢一般,可惜啊我就還是光棍一個,要是能跟個美女老婆談戀愛就好啦!最好能體貼、溫柔,這樣我也不用請傭人替我燒飯啦。

但體貼溫柔的美女老婆要上哪兒找呢?市裡村裡的姑娘一個個東衛太都覺得看不對眼,那個太老、這個太醜,那個太粗野、這個太嬌氣,東挑西挑挑到連青樓紅牌也每個都挑過一番了,東衛太還是覺得沒一個女孩夠門當他老婆。

只好暫時作罷吧,他想,反正命運之人終究會出現的,硬著頭皮找的老婆搞不好跟他完全合不來呢。

於是他就想這麼單身到真命天女出現,繼續過著餓來吃飯倦來眠的生活,直到……

那一天他帶著弓箭去林子中打獵,在河邊射到了一隻呆頭呆腦只顧著喝水而沒注意到身邊事物的肥滋滋大兔子,正樂得很,一手抓著肥兔子的兩隻長耳朵一轉身準備回家把兔子丟給僕人料理,卻被眼前的事物給嚇了一大跳。

是一座神社。不、正確來說,是通往一座神社的長長石階梯。

剛剛來時沒有這階梯吧?他納悶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順從著自己的好奇心,提著大兔子踏上階梯。

神社前的鳥居掛著一片用紅字刻著花野的金色牌子,而神社附近,除了階梯、道路與神社的石地面外,全開滿了一種有著四瓣花瓣的紫色的花,一朵花約有一個成人手掌那麼大。

哇……他讚嘆著眼前那片紫色花海的美景,是因為這樣才叫做花野的嗎?之前似乎沒聽過村人提過這地方啊?回去問問村人好了,自己真是佔下了個好地方……許許多多的想法從他的腦海裡冒出來。

但他沒時間慢慢欣賞花海。

因為在他踏進花海的那刻,他感到世界在扭曲旋轉,眼前的世界像是被攪拌的咖啡似地轉啊轉,他頭昏腦脹。幸好這只有持續不到一刻而已,他甩了甩頭想甩掉剛剛那種奇怪的感覺,卻看到眼前的花海中憑空冒出了一個裸身的女性。

她有著一頭深黑色的長直髮,表情有點哀傷,她摘了朵花裝飾在尺寸不小的雙乳中央,那紫色的花兒與她柔順的髮絲相當相襯。

然後她發現了東衛太。

她愣了會,接著開始尖叫。

東衛太還來不及思考為什麼這深林會有個裸體的女人,那女人的頭身就分離了。

是的,分離了。

那女人的脖子突然向上拉的長長的,頭就這樣從脖子的頂端與脖子斷連、飛起,用凶狠的目光直瞪著東衛太,並且凌空向東衛太飛來,而身體就倒在花海之中,女人的頭也不管她的身體,就這樣撞上了東衛太的額頭。

東衛太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草蓆上,而那個頭身分離的女人跪坐在草蓆邊,身體(已經穿上了淺紫色系的和服)抱著自己的頭,那顆頭擔心的看著他。

東衛太被這景象嚇得差點再次昏過去,女人只好把頭接回去再跟他對話。

「先生您好,如您所見,我是……一名妖怪,有人稱呼我過飛頭蠻,但那不是我自己取的名字……」女人略顯陰沉地這麼說。

「以前我是農村生長的普通女孩,直到一天夜裡我做了惡夢,夢見我的頭被人砍下了,全身冷汗地嚇醒後便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地,翻一翻身,我的脖子竟然真斷了!」

「我嚇得不得了,還以為我要死了,但是頭斷了後我的頭竟然還能自由活動,而且我突然覺得好餓、好餓……我無法控制的開始在夜裡拍著耳朵當翅膀亂飛,找些肥肥的飛蟲來吃……」

「不知怎地頭身一分離後,我好像就不是人類了,蟲子、蟑螂、老鼠,我全吃的津津有味,有一陣子家裡都沒半隻害蟲的蹤跡,家人們都開心的不得了,以為有家神入住家裡了呢。」

「後來有一天……我半夜頭身分離吃蟲子的事被晚上沒睡著的家人發現了,他們嚇得把我趕出家、趕出村子,大聲喊著:『妳這妖怪!把我們的女兒吃了還想吃我們!怎麼可能讓妳得逞!快滾!滾出去!』」

「村里的人都被吵醒了,村人們驚訝地聽了我家人的敘述,都紛紛露出驚恐或憤怒的表情:『妖怪竟敢跑到我們村子來!』『太可惡了,臭妖怪!』……云云,甚至還有年輕力壯的青年村民拿著弓槍跑出村子追殺我。」

「我一直跑,一直跑,跑進山、跑進深林,跑了好久好久,才終於甩掉那些想殺我的人們。我坐在泥地上大哭,直到這裡的巫女來把哭到睡著的我帶走……」

女人指指地下,看來她說的「這裡」是指這座神社。

「那個巫女叫什麼名,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這裡有好多妖怪、和好多那種紫色的花,我被那個溫柔的巫女帶到這裡來後嚇了一大跳,但仔細想想……我現在好像也是妖怪了,便不那麼小題大作了。」

「巫女說,這裡是祭祀眾妖怪的花野神社,很不可思議,對吧?而且妖怪們也不會吵架,頂多是互相鬧鬧,有什麼不愉快那巫女也有辦法從中調解,我甚至覺得這裡比人類的村子還快樂!可是……」

女人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大家,都不見了。」

東衛太一時還不懂她在說什麼,困惑地重複了一遍女人的話:「……不見了?」

「對。有一天,我起床以後,發現巫女和其他妖怪都不見了,整座花野神社和神社附近都安安靜靜的,只有花和建築物,真的好奇怪……明明連睡覺的房間都還放了有餘溫的草蓆的。」

「妳是說,」東衛太轉轉腦袋,試圖理解這個異色故事:「妳原本是人類,突然變成了妖怪,被趕出村子後,又到了個滿是妖怪的神社——就是這裡,但是有一天神社的妖怪卻又突然失蹤了?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您看到我的頭身可以分離,就不應該以常理來聽我的故事吧?」女人用柔柔的聲音提醒。

東衛太尷尬地搔搔頭:「這麼說好像也是。可是,我又要如何證明妳說的是真是假呢?」

「我沒辦法證明我的故事的真假,只希望您能相信我,因為……」女人說著說著突然哽咽起來:「我已經一個人好久了,雖然身體是妖怪,但請您相信我還有人類的心,並且我也絕不會傷人……希望您能把我帶回家收留我,我一定會是個好妻子,不,不當妻子,只是個小妾或女傭我也可以接受的!」

「哇啊啊啊!妳別哭啊!」東衛太苦惱地抓抓頭,不過仔細看看,除了身首分離的時候真的很恐怖,這女人不僅身材好,臉蛋也在一般女人之上,深邃的鳳眼、粉紅色的薄唇,身上更散發著一股奇異的幽香。

東衛太考慮了一會:「好吧!就帶妳回家……可是妳的頭不可以隨便掉下來,還要好好清理我家。」反正錢不愁少,多請些傭人看家吧,要是這女的真要謀害我在我睡著時就可以了。


「真的很謝謝您!」女人感激涕零地嗑頭道謝,東衛太趕緊把她拉起來。

「對了,還不知道妳的名字呢。」東衛太說。

「我的名字嘛……『奈紀』,這是那名巫女送我的名字,而原本在農村的名字,我已經不記得了。」

就這樣,東衛太和奈紀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東衛太發現奈紀真是個完美的傳統婦女,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而且好像真的沒有謀害他的意思,也沒有那些平凡女孩的世俗感,所以他們便成親了。

村子裡的人紛紛恭賀東衛太娶了個漂亮又賢慧的老婆,東衛太只是微笑以對,並且把大部分的僕人都遣散——然後,家裡的害蟲真的少了。

東衛太盡量忽視奈紀是個妖怪的事實,與她過著平凡悠閒的富人生活。

明治八年,明治政府頒布了平民苗字必稱義務令,規定每戶人家都要有個姓氏,東衛太想了又想,既然他跟奈紀是在開滿了花的神社認識的,那就姓作「花」「宮」吧!

這就是花宮姓氏的由來。





「豐哉豐哉,我都不知道你說故事的能力這麼棒耶,我家的故事被你講的好精采喔——」

我的青梅竹馬,花宮響子,在說故事比賽結束後蹦蹦跳跳的拿著兩瓶飲料來教室找我。

我接過寫著蘋果西打的飲料:「哪裡,沒有妳送的題材我可連故事稿都生不出來呢。」

響子嘿嘿笑了幾聲。

說起來,我跟響子都是高中生,可是高中還辦說故事比賽這種小學生等級的學級比賽,真不知道學校在想什麼。

響子,是一個跟這所常常辦奇怪活動的奇怪私立學校很相配的奇怪女孩。

但是再怎麼神奇,也不過就是個人類女孩。

只是最近……

我握著杯身沁著水珠的蘋果西打,瞄了瞄響子的身後。

……那個少女到底是什麼東西?有著不像人類的紫色馬尾,穿著疑似巫女裝可絕不是正統樣式的綠色系褲裝,沒有人類的耳朵,取而代之的是一對白底黑紋的……虎耳?

她的背後還有一條同樣白底黑紋的虎尾巴,總是晃來晃去,讓人很難不在意。

除了我以外的人,包括響子本人,似乎都看不到她……這讓我更確信了響子被非人類跟上的事實。

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我從小就看的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就是俗稱的靈異體質,精神科和腦科都去過了,我確信自己應該不是精神病患。

我盡力不讓那虎耳少女注意到地觀察著她的動作,一邊把蘋果西打湊到嘴邊……

「啊呸呸呸!這是啤酒吧!響子妳這傢伙!」我把看似蘋果汽水的啤酒給吐掉,瞪著我的青梅竹馬看。

「啊哈哈哈哈哈!上~當~了~豐哉真是大笨蛋~聞不出酒的味道嗎?啊哈哈哈哈~」

因為整到人而很開心的花宮響子,又蹦蹦跳跳地跳離我的教室。

真是,受不了這傢伙。

我無奈地把啤酒放到桌上,看著晃蕩的虎尾跟著響子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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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挖坑了囧。
連續兩次更新都是序章,我這樣沒問題嗎?

星期一, 7月 23, 2012

霧雨降臨之時 序



  不祥的風吹動大樹,樹影跟著樹葉一起沙沙地搖晃。

  日正當中,樹影格外明顯。

  蘇可站在樹下,煞有其事地繞著樹轉,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她左看右看,視線最終停留在靠近樹根、略為腐朽的一處。
  
  那處腐木的樹皮因剝落而不整齊的貼在樹幹上,露出的樹幹顏色明顯比起其他部位淺了許多,蘇可蹲下身,伸出手指戳了戳它,觸感鬆軟而不緊實。

  ——啊啊!就是這個地方!一定可以燃燒出最美妙的火花的!

  赤紅的雙眼漆上了狂熱的色彩,明滅的瞳孔亮起了閃爍的光輝。

  蘇可拿出火柴盒,纖細的雙指抽出一根火柴劃了劃,刷的一聲便點起了火,金黃的火焰發熱,升高了蘇可手指的溫度。

  正當蘇可打算點燃那處腐木時,遠方傳來的大叫聲吸引走了她的注意——

  「不好了——人狼要來了——不好了!」

  是從村莊的方向傳來的,那叫聲傳入蘇可耳裡,勾走了她的興致,熟悉、沙啞、如機械般,是基魯的聲音。

  ——哇咿,又是基魯的預言呢,這次好像特別嚴重?

  她抽動了一下嘴角,不禁哈哈大笑,漂亮的臉蛋線條被裂開著狂笑的嘴巴擠成一堆皺紋,毫無淑女的儀態。

  她甚至能在腦中描繪出街上的人露出看到瘋子的臉,盡力遠離基魯。

  哇伊——應該做什麼防護措施嗎?她想,一邊笑得開懷,她是相信基魯的預言的,畢竟那陣討厭的風上有著狼的臭味——?好吧,其實並沒有。

  她笑的是把基魯的警告當作瘋言瘋語的村民們。

  不過如果人狼真的來了,那麼怎麼樣也逃不了吧?雖然是有聽過占卜師什麼的會降臨拯救村民的傳說啦——

  聽說人狼會裝成人的樣子,然後埋伏在人群中呢!連身旁的人究竟是敵是友都不知道的危機最恐怖了!

  所以她打消了準備更多火把燒死人狼的荒唐念頭,任由風吹亂她的滿頭火紅,把原本打算用來縱火的火柴丟到地上踩熄,哼著歌,踏入滿是落葉的小道準備回村去好好聽聽基魯的話。

  一步一步地踩在落葉堆上,象徵無機的乾枯發出悅耳的碎裂聲,對未知危機的愉悅感隨著碎裂聲在蘇可心中膨脹。


  「人狼真的來了——大事情啊!」

  銀辮紅眼,沙啞的機械般的叫聲,基魯是霧雨村中有名的瘋子。

  他似乎是一個人住,但沒有人清楚他的事,了解他過往的村民大都已逝,然而他的外貌卻不像老人。

  現在的村民對他的印象只剩下是個經常胡言亂語的瘋子而已,再加上不老的外貌,幾乎沒什麼人肯靠近他。自然的,他說的話大都沒人相信。

  蘇可是個例外。

  當基魯說小心水患時,學校的水管斷裂,噴出的水弄得她可憐的落榜生同學一身濕。

  當基魯說小心火源時,她在樹林做寫生作業時第一次見到真正的、迷人的、艷紅的熊熊大火——雖然馬上就被來的正好的雨澆熄了。

  當基魯說小心古井時,她試著警告教官,但教官只是抓亂蘇可的紅髮,不屑地說:

  「啐,小孩子別亂說話,那個紅眼瘋子說的話妳也信?妳可是跳級生耶。」

  那時蘇可扁了扁嘴,在心中埋怨本姑娘也是紅眼啊。

  也因此,她就再也不向別人提起任何有關基魯的警告的事了。

  即使見到某人被推進井中也對此支字不提。

  也許基魯的預言如此神準(雖然都只是些不大的災難),只是一連串的巧合也說不定。

  不過,天才少女的預感告訴蘇可,這必定會是人們最後悔不相信基魯的一次重大預言。



  蘇可已經回到了村內,看不出在樹林中興奮的樣子,她正坐在學堂外的椅子上盪著雙腳,窮極無聊。

  下午的太陽比起中午稍嫌溫和,不過蘇可不想離開學堂屋簷下舒服的陰影。

  拜基魯的舊友——一個異國旅行者——突然造訪村子所賜,蘇可剛回到村子時就已經尋不著基魯的聲音了,大概是跟老朋友敘舊去了吧。因此她想拽著基魯多聽點他的預言也辦不到。

  哇伊——算了,本小姐的心胸才沒有這麼狹窄呢——她這麼想,繼續百無聊賴的晃著腳丫觀察村子。

  今天中午過後村內的人明顯比平常少得多,許多人都進城或是到別村辦事去了,本來就不大的村莊竟然只剩下十幾人,這人數甚至還是加上外來者(像是基魯的老友)數出的。

  看來或許也沒什麼人聽到基魯的警告,那麼她之前在腦內所模擬的村人排擠基魯的景象大概也落空了。想到這蘇可感到有點洩氣。

  蘇可甩甩頭,將目光集中在面前的砂石街道。

  街上異常冷清,學堂附近是住宅區,裡頭的住戶大都不在家,四周靜得恐怖,就連小麻雀的啾啾聲也彷彿巨石落地般震耳欲聾。

  烈陽與靜寂的組合十分不協調,白淨的砂石地被小麻雀啄來啄去,日光照射在白石上,使它的白亮更上一層樓。

  盯著砂石地上的麻雀看的蘇可不舒服的揉了揉眼,那樣刺眼的白簡直就像直接凝視太陽一樣。

  忽然,一對男孩的吵鬧聲劃破了寂靜的空氣,小麻雀被嚇得振翅逃上天空——

  「嗚呣呣——本王的披風!太可惡了!混帳紅毛快給本王還來!」

  「有本事就來拿回去啊——」

  兩個男孩你追我跑的跑過街道。手中揮舞著一件鮮紅披風、一頭亂翹的紅髮少年是她的同學,基斯特,沒什麼特別。

  而戴著王冠金髮碧眼、氣急敗壞的小男孩叫做阿魯格雷,是個外來者,一到村子便大聲嚷嚷「本王可是來自遙遠北方的偉大王國的繼承人!還不快給本王最上等的服務!」,奇怪又任性的小鬼,該說幸好村民都挺和善的他才沒被轟出村子嗎?

  見到阿魯格雷,蘇可突然想起最近外來者來訪的頻率有大幅升高的傾向,是村外發生什麼要事了嗎?

  不過多想也無益,追逐戰對蘇可來說不是什麼有趣的戲碼,於是她將視線從多了男孩喧囂的街道移開。

  沿著地面她看到了圍著草坪的籬笆有點掉漆,什麼時候才要重新粉刷啊?

  視界再轉,學堂外草坪上的野花垂著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本應展現堅韌不屈的美的花瓣殘破不堪,是因為害怕人狼的預言嗎?還是純粹是被學生踩爛罷了呢?

  事實大概是後者,不過蘇可寧願當作有趣得多的前者來看。

  連花兒都害怕的人狼,到底是怎麼樣有趣的生物呢——

  正當蘇可沉浸在無聊的胡思亂想當中時,一隻比被踩過的花朵還沒精神的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蘇可瞥了一眼那隻蒼白的手,頭也不回地問了一聲:「幹嘛?」

  「蘇、蘇可同學……可以教我這題嗎?」

  落榜生克勞德怯怯地把課本遞到蘇可面前,乾瘦的手指指著課本上的習題。

  蘇可隨便瞄過幾行,伸出與克勞德的手相比較健康許多的少女素手,抽起掛在克勞德衣領上的筆,簡單寫了幾筆便算出答案。

  對克勞德崇拜的眼神不予理會,算完答案後蘇可便狠狠的舉起筆,用筆尖在克勞德額上用力戳出一個黑點。

  「好痛——!」克勞德痛得整張臉皺成一團,像被揉過的紙團,他委屈地揉揉額頭,不解的看著蘇可。

  蘇可卻一點也不可憐他,「這是基本題耶,你到底想不想上榜啊?」

  「那……那也不要戳這麼用力嘛……」克勞德弱弱地小聲埋怨,聲如蚊蚋。

  蘇可抬頭看了看天色,原本的天藍已被橙紅侵占,厚重的團團雲朵奪去了夕陽的光采。

  「竟然已經這麼晚了……哇伊——算了,進去吧!特訓、特訓!」蘇可從椅子上跳起,不容分說就把克勞德推進學堂。

  「咦、等、等一下啦!」克勞德慌慌張張的想掙扎逃脫,但在蘇可的怪力下不過是徒勞無功。

  地平線上的夕陽悄悄從雲群中探出頭來喘口氣,光輝映得學堂大門的金屬門把閃閃發光,但沒多久,更多的雲又覆上了它——

  更多、更多的雲,逐漸蓋滿天空……



  午夜時分,遭墨渲染過後的天,被霸道的烏雲群霸佔了每一處的漆黑,整片天毫無星與月的容身之處。

  巡邏的教官亞彌魯注意到依舊燈火通明的教室,於是走過去推開窗,一推開便是一陣破口大罵:「都什麼時間了還在這裡幹什麼!快回家去……嗯?」

  亞彌魯見到正在用一本厚厚的字典砸克勞德的頭的蘇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說:「是蘇可啊!在跟克勞德一起念書嗎?別念了,快回家去!」

  「教官好!知道了!」蘇可精神充沛的對亞彌魯打了聲招呼,然後再用書敲了一下昏昏欲睡的克勞的的頭:「克勞德,今天就先念到這裡,快起來!回去了!」

  克勞德被打醒似地眨了眨眼,「嗯?啊……喔……」然後便迷迷糊糊的被蘇可拉出教室。

  「喂!走廊上不准奔跑!」亞彌魯還來不及制止蘇可,蘇可便拉著克勞德跑出了亞彌魯的視界。

  蘇可拖著克勞德,毫不感到恐懼的跑過夜半無人的黑暗走廊。

  奔跑的短鞋不斷製造出噠噠噠的清脆腳步聲,高速移動產生的風讓克勞德打了個冷顫。

  因為跟不上蘇可腳步的關係,克勞德不斷踩空,幸好蘇可拉著他拉得夠緊——可說是過緊的程度,他們最終還是順利的走出學堂大門,雖然過程中克勞德幾乎是被拖著走的。

  克勞德揉了揉有點暈眩的眼睛,「嗯……唔……蘇可同學,下次可不可以跑慢一……」

  「回家去吧!明天記得還要念書喔!」蘇可打斷他,並捏了捏克勞德的耳朵,她推了克勞德一把,然後目送他步伐不穩的歸家背影。

  直到再也看不到克勞德時,她抬起頭。

  黑暗布幕上的烏雲疊了一層又一層,厚重地讓人喘不過氣。

  星星?那是什麼?囂張的灰嘲笑著無法閃亮的夜幕,毫不留情地侵犯著他。

  濕氣越來越重,沉重的濕悶空氣,再加上沉重的烏雲,整個夜都厚重得讓人無法忍受。

  蘇可興奮的笑著,像是見到新玩具的小孩,隨著越來越重的濕氣、越來越厚的烏雲笑著。

  「哇伊——終於要來了呢——」

  天才的直覺。

  「轟隆!」一聲,一道白色閃電打了下來,隨著雷電降落,天空隨即倒下傾盆大雨。

  蘇可的頭髮被大大的雨珠打濕,緊緊的貼在臉上,衣服也無法倖免得因吸水而變得沉甸甸的,但她一點都不在意。

  蘇可挑了挑眉,感覺好像還少了什麼,沒錯——

  「嗷嗚——」

  森林中傳來狼的叫聲。

星期四, 7月 19, 2012

蠅與穗葉


「好了,再怎麼樣這樣也太過分了哦,你這傢伙差不多該乖乖就範了吧?」

蠅左手捲起一搓青草般柔軟的淡綠色髮絲,在穗葉藏身的宅邸的陽台下淺淺地微笑,柔嫩的小手握著鋒利的短刃,刀鋒閃動著冷冽的愛意。

陽台上大大的落地窗內,關上的淡綠色窗簾毫無反應。

眨了眨兩顆赤紅的石榴圓珠,蠅仰著頭,笑容變得扭曲,她左邊的嘴角咧至左眼下不到一釐米之處,右眼睜得大大地,左邊眼皮卻半闔著,左眼的墨綠睫毛彷彿簾幕一般輕輕地覆在晃動的血紅之上,更添詭譎。

「啊——真是的,為什麼不肯乖乖聽話嘛——吶下來吧?下來吧?我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喔?想念你的面容想念你的聲音想念刀子刺進你身體裡面的感覺全部都好想念,穗葉啊穗葉,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歡你啊——!」

那「啊——」的尾音拉得長長的,聲音飆得高高的,衝破天際的嘶鳴既淒苦悲愴卻又帶著危險的興奮。

窗簾掀起了一小塊,一隻眼珠子從黑暗中露出,盯著蠅可愛的扭曲面容看著。





好可愛。

蠅妳好可愛啊,可是很可惜唷?我可不能給妳殺呢。

啊、生氣了、生氣了呢!好可愛唷。

咦?那個刀子是要來殺我的嗎?好開心,蠅妳真的太可愛了。

不過再怎麼可愛終究是玩具呢,嗯哼哼,多少有點感覺到膩了。

啊——好像不小心被掛在那裏的魚鉤傷到了呢,不好意思啊。

嗚哇!太可愛了!這是犯罪!臉被鉤到啦!臉皮被鉤住像是口香糖一樣拉起來啦!嗚哇哇哇好可愛好可愛的痛苦尖叫聲~怎麼辦好像有點動搖了耶~

啊啊,真是的,可不能太興奮啊,這樣等下要怎麼狠下心倒岩漿呢?

開玩笑的啦。

不過、想到如果有個閃失可能真的也會不小心被殺掉也說不定,就覺得好高興啊……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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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者知之不知者不知。
大意:這是一個病嬌少年引誘病嬌少女的文字。(我不敢稱它作文章)

非TAG的關鍵字:[京子症候群(參考)][沒有三硝基甲苯(TNT)的苦力怕][蟲子與食肉植物]

星期三, 7月 18, 2012

【異世界的少女們】3 這才不是ゲルテナ的作品



一臉疲憊的青年和沉默的女孩並著走,二人手中拿著不同顏色的玫瑰。

「呼啊——剛剛那個穿藍衣服的女生真的好恐怖——IB!真是謝謝妳了!妳也要注意不可以把玫瑰弄掉了哦!不然會很糟糕的,這裡奇怪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青年握緊了女孩的手,叨叨念念地邊走邊碎碎念,女孩只是安靜地聽他說話。

「……這裡除了那些畫裡的女人和舌頭會動的畫還有很多危險的東西,像IB妳這樣的小女孩一定要小心才行!」說著說著,青年將女孩的手牽得更緊:「所以不可以放手喔!要是走散了就糟糕了……嗯?IB?怎麼了?」

女孩佇立在一幅畫著海與礁岩的畫前,因此青年也被迫停下腳步,女孩伸出小小的手以食指指著畫中的海邊。

青年順著女孩手指的方向盯著湛藍的海水看著:「這幅畫沒有名字呢……怎麼了嗎?……咦!」

海水驀然晃蕩,嚇得青年大叫一聲。

藍中混雜的雪白啪地用力打上礁岩,一個又一個的浪像是在跑接力賽般地拍上岸來,而且一浪比一浪大、一浪比一浪高,最終——

女孩猛地拉著青年的手向後跳了一大步,衝出畫框的潮水落了滿地後又濺起,弄濕了畫附近的牆與地板。

浪潮並沒有因為水溢出畫而靜下,而是間歇性地向外繼續打出帶著鹹味的水,女孩拉著嚇得「花容失色」的青年避開鹹水的擊打,但絲質的白色襯衫還是被濺起的水花弄濕了小小的幾處。

在最後一次、最高最大的浪花打出時,框著畫的金色樸素畫框縱然消失,一艘滴著水珠的純白太空船在畫框消失的那一刻跟著浪一同從畫中衝出,接著卡在小小的走廊動彈不得。

青年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太空船,被女孩牽著的手好像放鬆了點。

太空船船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滴了好一會兒以後,才有了新的動靜。

咚。

咚咚。

船身像是被什麼東西從裡面戳著一樣的凸出,裡面傳出的敲打聲暴力得令人害怕。

咚咚咚咚。啪。

原本純粹潔淨的白色船身被戳出一個大洞,穿著粉紅色上衣與紅色短裙的雙麻花辮女孩從太空船中跳出,她右手握著一把刀子,左手拉著一個全身漆黑的人形物體。

而她的上衣印著黑白交錯的格子、疑似窗戶的圖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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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自己看的就不用注意用詞遣字了YA(自重喔)
因為完全就是妄想的關係我覺得還是不要標寫寫標籤比較好xd

不要問刀子怎麼戳破太空船,對最強的窗子來說沒有不可能(自重)
啊雖然現在說有點晚,窗子的年齡是我腦補的

星期三, 7月 11, 2012

華蓮

美其名是練習事實上是亂畫


畫完之後有種感覺……
「新手下廚時往往都會加一堆東西想做出自己的風格,結果煮出來的菜(ry」

好久沒畫華蓮了,有一陣子課本跟筆記本塗鴉都是她xdd
每次畫她都長得不一樣我根本超強(等等)

謎設定
姓:立花
名:華蓮
性別:女?
裝備:紫色巫婆帽+黑貓魔法棒+貓尾巴(我忘記畫了xddddd)(自重)+眾星拱月
有一對兔耳,可是跟兔子沒有關係,應該不能算是人類。
兔耳配貓尾這組合根本就是渾沌啊!所以她是混沌與萬聖的魔法師(不)
雖然表面上不在意,不過如果有人拿她的乳量跟莉莉香比較,她會「^_^+」(尛)
有隨心所欲跟獵人溝通的能力可是都不好好運用,
現在靠著獵人的力量在各種世界表演魔法當街頭魔術師,偶爾會回來看看弟妹。

星期二, 7月 10, 2012

【異世界的少女們】2 早栗和理斯


「理、理斯……?你在嗎?」

逃過路西法的追擊,雙腿發軟的那迴早栗再也站不住地跪在深藍色的魔法陣前,虛弱地呼喚著「唯一的夥伴」的名字。

「理斯、理斯!理斯——?」

「理斯……!不要躲了!快點出來!理斯!理斯!理斯!……」

一連叫喊了好幾聲,都得不到任何回應,這使得恐懼感在她的內心開始滋長了起來。

是啊,不管躲過了幾次惡魔的追殺,她依然只是個身心都相當柔弱的十四歲少女。

而理斯是在這迷宮之中唯一對她伸出援手的「夥伴」,如果連理斯都丟下她不管的話——啊啊,不行啊,沒有辦法的,絕對沒辦法活下去啊!會死掉的!

「理斯!拜託你出來!」

她慌忙地想用手支撐身體使自己站起,但剛從生死邊際逃出的身軀全身上下都軟綿綿的,根本不聽她的使喚。

「理斯!理斯!不要丟下我一個人!理斯——!」帶著哭音的呼喊就這麼輕易地從喉間洩出了,濕潤的眼眶霧茫茫的,再加上微紅的鼻頭,任誰看了這景象勢必都會對這可憐的少女祭出不捨與同情吧?

可惜,現在這房間連半個人——不,連「不是人」的東西也沒有。

早栗趴在地上抽抽噎噎地掉著眼淚,淚滴像雷陣雨般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水份使得地板的色彩自鮮紅成了暗紅,不久淚水又很快地向地下滲了下去,地板的顏色又恢復了讓人不舒服的鮮豔紅色。



「我回來了。」

聽到這道熟悉聲音的早栗先是愣了半晌,隨即抬起頭,淚眼婆娑地向飄浮半空中、披著藍斗篷的理斯伸出手:「——啊啊,理斯!」

理斯卻沒有握住她的手幫助她站起來的打算(事實上他也沒有手,沒辦法握),只是撇過頭,淡淡地說道:「……我應該說過我不打算幫助弱者。」

早栗趕忙坐起身用手背抹掉眼角脆弱的證明,「你到哪裡去了……?」

「去處理一些麻煩。」理斯輕描淡寫地帶過。

「另外早栗,這個迷宮現在有點不穩定,所以……啊!」

理斯還沒說完,早栗就感覺到這小房間劇烈地搖晃了起來,一下又陷入慌張的早栗轉身握住門把想逃出震動的房間,卻又害怕路西法或許在門外持著斧頭等她一踏出這裡就把自己劈成兩半。

「嘖!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干擾……!」理斯的聲音帶著懊惱、憤怒,他的影像像是受到雜訊般地一閃一閃,漸漸地模糊、消失。

將頭轉回來的早栗發現理斯的身影已經不見蹤跡,心中的害怕又上了一層。

「理斯?理斯!嗚……嗚啊啊!」早栗拍打著也開始一閃一閃的藍色魔法陣,不知所措地左顧右盼。

現在應該待著等地震自己停止?或是逃出去找路?逃出去的話假使這房間以外也在搖晃怎麼辦?如果路西法或是什麼在外面怎麼辦?

很幸運也不幸地,命運並沒有給早栗抉擇的機會。

在魔法陣消失的那一刻,地上裂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漆黑裂縫,早栗還沒回過神,身子就已經向下墜落了——


啪!


——響亮的水花聲濺起。

戰勝惡魔的人,也必將成為惡魔……

戰勝惡魔的人,也必將成為惡魔……

戰勝惡魔的人,也必將成為惡魔……

恍若咒語一般的低沉呢喃環繞著掉入水中的早栗,咕嘟咕嘟地與她一起漸漸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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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一旦懶下來就毫無幹勁只能幹廢事的我感到驕傲又絕望(快去死好嗎)

星期五, 7月 06, 2012

畫風問卷



天空打不開所以丟這好了O3O
其實畫得還蠻開心的(妳到底要不要做正事)
然後其實我不知道普普風是什麼所以(?)請不要打我(?)

星期一, 7月 02, 2012

心血來潮的送給深海的妳

送給深海的妳



月光像千根銀針靜靜地灑落海上,耀閃如華。

夜晚的海面安靜的不得了,僅有一兩艘捕魚的船隻滯留在上頭,等待著撒網的時機。

妳就在這片寂靜的海中,在更加、更加靜謐的深海之中。

我知道妳在海中,宛如冬眠的松鼠一般蜷伏在冰冷黑暗的海底。

不會錯的,我知道妳在海中。



那天的月光不像今天溫和地閃爍,是無月無光的新月之夜。

妳在礁岩上對著無數如鑽的星星唱歌,唱我聽不懂的歌。

妳的身邊有幾隻漂亮的、彩色的魚兒,披著一身美麗的透明絲巾優游著,但是我一靠近它們就全部逃掉了。

那一夜只有我跟妳,妳在唱著謎ㄧ般的歌曲,我坐在旁邊靜靜地聽著。

妳的聲音並不是什麼絕妙的美聲,但是聽起來很舒服,歌聲傳入耳裡就像回到房間躺著軟綿綿的床一樣的舒適自在。

如果要拿什麼東西來形容的妳的歌聲的話……海聲,對,海聲。

海浪拍打在礁岩上,打出好幾道清涼的白花——聽妳唱歌,就像在窗邊觀賞著美麗的浪花一樣。

一曲歌畢,妳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向妳伸出了手,手心躺著一朵小巧的、扁平的五瓣花兒,知更鳥藍色的,是一朵看著就讓人覺得很喜歡的花。

妳愣了愣,收下我送妳的花,綻開像知更鳥一般可愛的笑靨,然後跳入海中,向我揮了揮手道別。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送妳那朵花,只是心血來潮,是的,只是心血來潮。



我眺望著深夜的礁岩,妳當然不會在那裡。

妳有很多朋友了,在妳身邊悠游的魚兒愈來愈多,也愈來愈繽紛,這樣很好。

只是,妳也住進了更深更深的海域了。



我張開手,任由手中知更鳥藍色的花瓣被海風吹散,落在海面上往遠方漂浮而去,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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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A。雖然我相信她找不到這裡(艮)
順便一提,我個人其實是挺討厭用第二人稱寫東西的,因為很難寫。
知更鳥藍請自行孤狗Tiffany Blue。沒有任何特別的意思,純粹是這種藍好漂亮。
啊然後……兩人都是女的,不過這篇沒有百合成份沒有戀愛成分更沒有少女成分,
硬要說的話是感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