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用處也沒有的貼心小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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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7月 24, 2012

【響子巫女的三十二妖怪退治】序幕.東衛太與飛頭蠻


我的青梅竹馬,花宮響子,家庭背景出身於神社,不過我從來沒看過她穿巫女裝,有點可惜。

她家的神社位於僻壤的深山,只有蟲子鳥獸會去參拜——不過那是過去式了,現在那神社可是個頗負盛名的觀光景點。

讓我說個故事吧,起始是這樣的:





花宮響子的祖先「花宮東衛太」原是個連老婆也沒有的貧苦小佃農,直到有一天在早逝雙親宅下的土堆裡發現了好多黃金,因而一夕致富。

東衛太佔下那座舊名「千妖山」的茂密山林,打算在山林邊處蓋個小木屋啦什麼的過著悠閒的生活,餓了,用變賣黃金換來的錢去市場上買些柴米油鹽;髒了,到附近找條乾淨的小溪洗洗;閒了,到森林裡打打野味給晚餐加菜也不錯。

安逸的幸福生活一天又一天的過去,東衛太想:這生活可真舒適哩,像做夢一般,可惜啊我就還是光棍一個,要是能跟個美女老婆談戀愛就好啦!最好能體貼、溫柔,這樣我也不用請傭人替我燒飯啦。

但體貼溫柔的美女老婆要上哪兒找呢?市裡村裡的姑娘一個個東衛太都覺得看不對眼,那個太老、這個太醜,那個太粗野、這個太嬌氣,東挑西挑挑到連青樓紅牌也每個都挑過一番了,東衛太還是覺得沒一個女孩夠門當他老婆。

只好暫時作罷吧,他想,反正命運之人終究會出現的,硬著頭皮找的老婆搞不好跟他完全合不來呢。

於是他就想這麼單身到真命天女出現,繼續過著餓來吃飯倦來眠的生活,直到……

那一天他帶著弓箭去林子中打獵,在河邊射到了一隻呆頭呆腦只顧著喝水而沒注意到身邊事物的肥滋滋大兔子,正樂得很,一手抓著肥兔子的兩隻長耳朵一轉身準備回家把兔子丟給僕人料理,卻被眼前的事物給嚇了一大跳。

是一座神社。不、正確來說,是通往一座神社的長長石階梯。

剛剛來時沒有這階梯吧?他納悶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順從著自己的好奇心,提著大兔子踏上階梯。

神社前的鳥居掛著一片用紅字刻著花野的金色牌子,而神社附近,除了階梯、道路與神社的石地面外,全開滿了一種有著四瓣花瓣的紫色的花,一朵花約有一個成人手掌那麼大。

哇……他讚嘆著眼前那片紫色花海的美景,是因為這樣才叫做花野的嗎?之前似乎沒聽過村人提過這地方啊?回去問問村人好了,自己真是佔下了個好地方……許許多多的想法從他的腦海裡冒出來。

但他沒時間慢慢欣賞花海。

因為在他踏進花海的那刻,他感到世界在扭曲旋轉,眼前的世界像是被攪拌的咖啡似地轉啊轉,他頭昏腦脹。幸好這只有持續不到一刻而已,他甩了甩頭想甩掉剛剛那種奇怪的感覺,卻看到眼前的花海中憑空冒出了一個裸身的女性。

她有著一頭深黑色的長直髮,表情有點哀傷,她摘了朵花裝飾在尺寸不小的雙乳中央,那紫色的花兒與她柔順的髮絲相當相襯。

然後她發現了東衛太。

她愣了會,接著開始尖叫。

東衛太還來不及思考為什麼這深林會有個裸體的女人,那女人的頭身就分離了。

是的,分離了。

那女人的脖子突然向上拉的長長的,頭就這樣從脖子的頂端與脖子斷連、飛起,用凶狠的目光直瞪著東衛太,並且凌空向東衛太飛來,而身體就倒在花海之中,女人的頭也不管她的身體,就這樣撞上了東衛太的額頭。

東衛太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草蓆上,而那個頭身分離的女人跪坐在草蓆邊,身體(已經穿上了淺紫色系的和服)抱著自己的頭,那顆頭擔心的看著他。

東衛太被這景象嚇得差點再次昏過去,女人只好把頭接回去再跟他對話。

「先生您好,如您所見,我是……一名妖怪,有人稱呼我過飛頭蠻,但那不是我自己取的名字……」女人略顯陰沉地這麼說。

「以前我是農村生長的普通女孩,直到一天夜裡我做了惡夢,夢見我的頭被人砍下了,全身冷汗地嚇醒後便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地,翻一翻身,我的脖子竟然真斷了!」

「我嚇得不得了,還以為我要死了,但是頭斷了後我的頭竟然還能自由活動,而且我突然覺得好餓、好餓……我無法控制的開始在夜裡拍著耳朵當翅膀亂飛,找些肥肥的飛蟲來吃……」

「不知怎地頭身一分離後,我好像就不是人類了,蟲子、蟑螂、老鼠,我全吃的津津有味,有一陣子家裡都沒半隻害蟲的蹤跡,家人們都開心的不得了,以為有家神入住家裡了呢。」

「後來有一天……我半夜頭身分離吃蟲子的事被晚上沒睡著的家人發現了,他們嚇得把我趕出家、趕出村子,大聲喊著:『妳這妖怪!把我們的女兒吃了還想吃我們!怎麼可能讓妳得逞!快滾!滾出去!』」

「村里的人都被吵醒了,村人們驚訝地聽了我家人的敘述,都紛紛露出驚恐或憤怒的表情:『妖怪竟敢跑到我們村子來!』『太可惡了,臭妖怪!』……云云,甚至還有年輕力壯的青年村民拿著弓槍跑出村子追殺我。」

「我一直跑,一直跑,跑進山、跑進深林,跑了好久好久,才終於甩掉那些想殺我的人們。我坐在泥地上大哭,直到這裡的巫女來把哭到睡著的我帶走……」

女人指指地下,看來她說的「這裡」是指這座神社。

「那個巫女叫什麼名,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這裡有好多妖怪、和好多那種紫色的花,我被那個溫柔的巫女帶到這裡來後嚇了一大跳,但仔細想想……我現在好像也是妖怪了,便不那麼小題大作了。」

「巫女說,這裡是祭祀眾妖怪的花野神社,很不可思議,對吧?而且妖怪們也不會吵架,頂多是互相鬧鬧,有什麼不愉快那巫女也有辦法從中調解,我甚至覺得這裡比人類的村子還快樂!可是……」

女人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大家,都不見了。」

東衛太一時還不懂她在說什麼,困惑地重複了一遍女人的話:「……不見了?」

「對。有一天,我起床以後,發現巫女和其他妖怪都不見了,整座花野神社和神社附近都安安靜靜的,只有花和建築物,真的好奇怪……明明連睡覺的房間都還放了有餘溫的草蓆的。」

「妳是說,」東衛太轉轉腦袋,試圖理解這個異色故事:「妳原本是人類,突然變成了妖怪,被趕出村子後,又到了個滿是妖怪的神社——就是這裡,但是有一天神社的妖怪卻又突然失蹤了?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您看到我的頭身可以分離,就不應該以常理來聽我的故事吧?」女人用柔柔的聲音提醒。

東衛太尷尬地搔搔頭:「這麼說好像也是。可是,我又要如何證明妳說的是真是假呢?」

「我沒辦法證明我的故事的真假,只希望您能相信我,因為……」女人說著說著突然哽咽起來:「我已經一個人好久了,雖然身體是妖怪,但請您相信我還有人類的心,並且我也絕不會傷人……希望您能把我帶回家收留我,我一定會是個好妻子,不,不當妻子,只是個小妾或女傭我也可以接受的!」

「哇啊啊啊!妳別哭啊!」東衛太苦惱地抓抓頭,不過仔細看看,除了身首分離的時候真的很恐怖,這女人不僅身材好,臉蛋也在一般女人之上,深邃的鳳眼、粉紅色的薄唇,身上更散發著一股奇異的幽香。

東衛太考慮了一會:「好吧!就帶妳回家……可是妳的頭不可以隨便掉下來,還要好好清理我家。」反正錢不愁少,多請些傭人看家吧,要是這女的真要謀害我在我睡著時就可以了。


「真的很謝謝您!」女人感激涕零地嗑頭道謝,東衛太趕緊把她拉起來。

「對了,還不知道妳的名字呢。」東衛太說。

「我的名字嘛……『奈紀』,這是那名巫女送我的名字,而原本在農村的名字,我已經不記得了。」

就這樣,東衛太和奈紀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東衛太發現奈紀真是個完美的傳統婦女,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而且好像真的沒有謀害他的意思,也沒有那些平凡女孩的世俗感,所以他們便成親了。

村子裡的人紛紛恭賀東衛太娶了個漂亮又賢慧的老婆,東衛太只是微笑以對,並且把大部分的僕人都遣散——然後,家裡的害蟲真的少了。

東衛太盡量忽視奈紀是個妖怪的事實,與她過著平凡悠閒的富人生活。

明治八年,明治政府頒布了平民苗字必稱義務令,規定每戶人家都要有個姓氏,東衛太想了又想,既然他跟奈紀是在開滿了花的神社認識的,那就姓作「花」「宮」吧!

這就是花宮姓氏的由來。





「豐哉豐哉,我都不知道你說故事的能力這麼棒耶,我家的故事被你講的好精采喔——」

我的青梅竹馬,花宮響子,在說故事比賽結束後蹦蹦跳跳的拿著兩瓶飲料來教室找我。

我接過寫著蘋果西打的飲料:「哪裡,沒有妳送的題材我可連故事稿都生不出來呢。」

響子嘿嘿笑了幾聲。

說起來,我跟響子都是高中生,可是高中還辦說故事比賽這種小學生等級的學級比賽,真不知道學校在想什麼。

響子,是一個跟這所常常辦奇怪活動的奇怪私立學校很相配的奇怪女孩。

但是再怎麼神奇,也不過就是個人類女孩。

只是最近……

我握著杯身沁著水珠的蘋果西打,瞄了瞄響子的身後。

……那個少女到底是什麼東西?有著不像人類的紫色馬尾,穿著疑似巫女裝可絕不是正統樣式的綠色系褲裝,沒有人類的耳朵,取而代之的是一對白底黑紋的……虎耳?

她的背後還有一條同樣白底黑紋的虎尾巴,總是晃來晃去,讓人很難不在意。

除了我以外的人,包括響子本人,似乎都看不到她……這讓我更確信了響子被非人類跟上的事實。

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我從小就看的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就是俗稱的靈異體質,精神科和腦科都去過了,我確信自己應該不是精神病患。

我盡力不讓那虎耳少女注意到地觀察著她的動作,一邊把蘋果西打湊到嘴邊……

「啊呸呸呸!這是啤酒吧!響子妳這傢伙!」我把看似蘋果汽水的啤酒給吐掉,瞪著我的青梅竹馬看。

「啊哈哈哈哈哈!上~當~了~豐哉真是大笨蛋~聞不出酒的味道嗎?啊哈哈哈哈~」

因為整到人而很開心的花宮響子,又蹦蹦跳跳地跳離我的教室。

真是,受不了這傢伙。

我無奈地把啤酒放到桌上,看著晃蕩的虎尾跟著響子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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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挖坑了囧。
連續兩次更新都是序章,我這樣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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