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並不像剛死不久那樣的新鮮,而是只在膀翅淺淺地覆了一層灰白稀疏的羽毛,除此之外的部位皆是裸露的灰黑色粗糙皮膚,清晰地展現鳥骨的輪廓。
牠的薄薄的眼皮緊緊地閉著(呃,其實我不清楚是不是緊緊地,因為我沒嘗試也沒勇氣打開牠的雙眼),黝黑的短喙彷彿要使人聽到牠死前的淒楚悲鳴似地大開門戶,無力吐著的鳥舌亦是骯髒的灰——但仍能讓人想像那種如果戳下去的話會凹陷的、不柔卻軟的觸感,雖然我不敢去碰。
以外皮所見,怎麼看都是個已經將要逐漸被微生物分解的、被世界所棄置的一個舊死體,啊,我應該是不會注意到、也不會去埋葬這個已經被自然放逐的屍體才對。
是啊,如果沒有「那個」的話。
「那個」不知是幸或是不幸地——被我看到了——鮮紅的、混濁的、怵目驚心的。
那個是與即將腐朽的漆黑外體相對稱的驚人赤酒,脆弱的身軀就像是酒杯一般小心翼翼地盛接著深沉的紅色液體,以及滂沱大雨隨意打下的巨大雨珠。
當我將這酒杯拎起時,經過我身旁的人群皆是驚慌呼叫,露出噁心害怕的神色。
我踏過穿堂、走廊,被雨漬凌辱過的球鞋在人工的水泥造地上留下黑黑髒髒的鞋印子,一路延伸到中庭——學校裡除了操場外第二個有泥土、樹木以及更多樹木的地方。
某個好奇的男同學跟著我一起來了,然後他又走了,臨走前開了些插香拜拜之類的玩笑,我不記得。
死去的鳥比活人的話重要嗎?我不知道,總之那時的我是不想聽活人說話的。
以工具掘開被雨水沖的微軟的泥土,不用多久就是一個小坑,鳥屍被我掘土的工具撥了進去,嗯,我確實不是用什麼溫柔的動作,在此致歉,不好意思。
隔了幾天之後。
天氣放晴,前幾天的大雨好像只是一場午後的白日夢,暖呼呼的陽光像跳舞的仙女一樣轉著優雅的圈,以腳尖輕點降落在已經看不出曾經埋過一隻黑鳥的泥地之上。
不知道同學們還記不記得那天讓他們驚聲躲開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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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超退步wwwwwwwww
還有很悲慘的一點是我看不懂我的手稿(艸)
帥帥的字總是讓人看不懂(不要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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