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用處也沒有的貼心小提醒

一點用處也沒有的貼心小提醒
如果覺得圖片太小,點擊圖片後對圖片按右鍵,再選取新視窗開啟圖片就可以了。
或著不要點擊圖片,直接對圖片按右鍵,選取新視窗開啟連結也可以。
不重要的東西會收裡面,所以拜託不要特地點開來看。(?)

星期六, 10月 05, 2013

艾耶雷克任務集(已完成:6~8)

雖然賓客列表也有,不過還是放一下這裡好了。
以後想到就會在這裡更新。
關鍵字:艾耶雷克文手企劃


稻澤碎香
性別:女
年齡:十五

外觀:身高約一米六,中等身材,面容略顯稚嫩。
紅栗色的中長髮梳成低雙馬尾,鬢角向內翹,中分撥出一綹髮絲落下額頭,髮質略硬;
一雙蜂蜜色的圓眼雖然認真,偶爾卻會流露出迷惘;
由於母親的愛好,時常穿著wa lolita(和式蘿莉塔)風格的服飾。

個性:使用自稱「吾人」,二人稱「爾」,與稚氣的外表相比、感覺頗有違和的偏文言的說話方式,卻又有「嗚咿」這種孩子氣的口頭禪。
拘謹有禮,認真上進。
工作狂,很容易過勞死的類型。
因為家教嚴厲使得她對事總是過度嚴肅,若對她說拐彎抹角的玩笑話可能會反應不過來。
非常重視階級制度,對長輩與前輩皆會予以敬稱。
但是、她依然還很年輕,對新奇好玩的人事物仍會感到好奇,只是玩心總被理智壓抑而已。
輕微的男性恐懼症,異常害怕異性的肢體接觸,
但是對同性就非常感興趣……。
在奇怪的地方想像力豐富,但幻想完畢後都會因罪惡感而自責不已。
自幼便憧憬著強大的道士。
因為成長環境封閉,對現代產品十分苦手。
對妖魔與妖影皆態度嚴厲,認為會讓妖影趁隙而入的人本身也有罪。
雷術使,大部分攻擊符咒都是召雷符。
雖然是攻擊為主的道士、不過其實蠻弱的……這麼說還算好聽了。
幸好,要論死撐的意志,她非常之強。

============

過去簡述
  「……赴五雷之下受死滅形。急急如律令!」

  不理會哭喊著求饒、傷痕累累的妖魔,道服男性符令一下,刺目的閃雷迅即當空劈下,對妖魔擊出最後一擊。

  與此同時,旁邊的樹叢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

  男子瞥了一眼樹叢,輕笑了幾聲:「出來吧,碎香。」

  約莫幾分後,頭上還沾著草葉碎屑的稻澤碎香才忸怩不安地撥開樹叢出來。

  「父親大人……對不起……」

  「嗯?沒關係的啦,碎香對驅魔感興趣,爸爸很高興喔。」父親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但隨即卻又換上了嚴肅的神情:「但是!隨便跟過來還是很危險的,剛剛要是沒瞄準好,搞不好就換碎香變成一團黑炭了哦?下次別再這樣了,好嗎?」

  面對溫柔的父親,稻澤碎香低著頭,似乎在囁嚅著什麼。

  父親露出了無奈的笑容,然後……

  「咿––!」忽地,稻澤碎香小小的身軀被一把抱到半空中。

  「碎香啊,爸爸跟妳說,所謂的妖影呢,是一種趁著人心有縫隙時入住的東西。人心為什麼會有縫隙呢?那是因為修練不夠啊。不夠努力的人才會被妖影附身,確實,有些妖魔曾經是很可憐的。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稻澤碎香似懂非懂的聽著。

  父親又摸了摸她的頭:「啊哈,好像說了些深奧的東西,不過碎香是個聰明的孩子,爸爸相信妳會了解的。來,回家吧!媽媽還在等我們呢。」





  那一年,稻澤碎香五歲。

  那一年,稻澤碎香的家庭還很幸福圓滿。

  但是幸福總是流逝的很快。

  在稻澤碎香六歲的時候,那個和藹的父親就在某次委託中被妖魔殺掉了。

  當然,隨後趕到的其他道士最後還是消滅了那隻妖魔,但是稻澤碎香失去父親這件事實已成定局。

  幸好稻澤家有夠多的親戚。

  哀哉稻澤家有夠多的親戚。









  稻澤家是代代相傳的雷術使,約從第二代巫女時開始,成為信仰千羽神社巫女的驅魔師家族。

  雖然並非處於舉足輕重的地位,但純論驅魔能力稻澤家還是備受肯定的。

  如閃電一般快狠迅猛,如霹靂一般必定殺傷,這便是稻澤家的驅魔之道。

  然而稻澤家的修練以艱辛聞名,除了稻澤家的人以外幾乎沒有外人願意拜師修練。

  稻澤家的當主,也是稻澤碎香的祖父,更是出了名的頑固老頭,排斥現代器具的他,甚至連衣服都是坐在河邊用手洗的。

  而,稻澤碎香的母親、原本似乎是在教團長大的孤兒,信仰虔誠。

  卻為了稻澤碎香的父親嫁到東洋派的家族裡,愛情真是十分偉大呢。

  失去父親後的稻澤碎香因為想成為道士而執意留在環境封閉的稻澤家修練,不願意與女兒分開的母親只得硬著頭皮繼續住在稻澤家。

  日復一日,雖然碎香因專注於修練而不常注意到外界的事物,但承受著親戚們背後的指指點點與各種刁難又早已失去戀人支持的母親,經過這樣長期累積的後果,大概誰都想得到了吧。





  「日安,吾人挑水……來……」

  某一日的下午,正好挑水回來的稻澤碎香聽到和式拉門後傳出談話聲,使她猶豫了一會,重視禮節的她就算並非刻意也不願意偷聽他人的對話——然而耳朵是無法自行決定要不要聽進聲音的。

  「真可憐啊,那孩子。」

  「是啊,年幼就失去了父親,母親又變成妖魔了。」

  ——……?!

  ——是、是在談論誰呢……?

  「哎——修練不夠的人就是這樣。」

  「真是心靈脆弱的女人。」

  ——真是可怕的話題……

  此時,一個頗有威嚴的聲音插入了。

  「汝等可是修練者!怎能以如此輕浮的語氣談論是非!」

  雖說如此,但那聲音似乎並沒有否認對方話中語意的意思。

  碎香就算再滿腦修練,也認得這個聲音,這是除了當主外在稻澤家中最有權威的男人,是當主最信賴的心腹,也是她的叔叔之一。

  一時間只聽房內此起彼落的道歉聲。

  「消滅了吧?」

  「是。那是當然。」

  ——消滅了……是……死掉了嗎?

  ——吾在思考什麼?真是……妖魔被消滅必然是死掉了,何況是初生的妖魔對上一群道士……

  ——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不會的吧,雖說母親最近確實有些情緒低落……

  也許是不太好的時機,但挑好的水總得帶進來,死腦筋的碎香怯怯地拉開了和式拉門,報告:「吾、吾人挑水……來了。」

  對話戛然而止。房內的人們略帶尷尬地看了碎香一眼。

  「正好,水先置著,汝進來。」坐在最裡頭的那個男人倒是從容不迫,搞不好他早就發現碎香「不小心」偷聽到她們的對話了。

  對上那男人、不、是房裡所有人的眼睛,碎香突然覺得難以呼吸,明明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現在卻產生不想聽他們說任何話的念頭。

  然而碎香是個聽話又認真、不會視長輩命令於無物的好孩子。

  「汝的母親逝世了。既然嫁入稻澤家,即使年輕守寡,也算是稻澤家的人,吾等會對她的屍體與娘家做交代。簡化而言,葬禮需要汝幫忙。」

  啪!碎香的理智似乎斷線了。雖然在門前早已有不好的預感,但心理上還是逃避接受。然而親耳聽到母親的死訊,碎香有種五雷直轟腦門的感覺。

  「……您、是……是……母親……」

  她痛苦的顫抖著身軀,雙眉緊皺,連句話也說不好。

  「如汝所聞,化成妖魔沒有再挽回的可能,吾等只得消滅。」

  果然是發現偷聽了……然而碎香還尚未意識到這件事,就已倒地昏迷過去了。





  「唉!真是,西洋派的女人,留個資質不怎麼樣、碰上打擊就昏睡個兩天來逃避的累贅,兩腿一伸自己變成妖魔就什麼都不管了,還要我們幫忙處理這些事!織座也真是的,早叫他別娶那女人!」

  「噓!你想被當主大人的心腹狠電一頓嗎!首先,那女人不是驅魔師啦!沒分什麼西洋東洋的!再說那孩子也很認真,講話別這麼過分!」

   「啊——可惡可惡可惡我才不管呢!我要說個夠!太討厭啦,身上流著這家的血還真是不幸,只能從小修練、修練、修練,就算順利成為千羽神社旗下的驅魔師, 也沒有後台支持!搞不好被妖魔打殘了,也只會得來當主不屑的一句『這麼弱的驅魔師才不是稻澤家的道士』!最後隨口抱怨幾句還要被臭婆娘念!討厭死了!」

  「天啊……你真不想活了,待會離我遠點,我不想被當成跟你一夥的,省得還要受連座懲罰。」

  碎香在模糊的意識中似乎聽到誰跟誰在對談,五天?吾人睡了五天……母親……當主……織座……織座是……

  ——人心為什麼會有縫隙呢?那是因為修練不夠啊。不夠努力的人才會被妖影附身,確實,有些妖魔曾經是很可憐的。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在昏暗的深淵中,彷彿有道溫柔的聲音如此說著。

  「嗚咿!父親大人!父親大人!」

  碎香忽然從熟睡中跳了起來,稻澤織座……這是父親大人的名字!父親大人……怎麼辦……母親大人死了,不打緊,問題是是變成妖魔被消滅的……啊!不、嗚嗚嗚咿不是說母親死了沒關係、是、是……嗚咿……父親大人……

  旁邊整理著稻澤織座妻子遺物的兩人,莫名其妙地看著稻澤碎香從草蓆上跳起來又抱著頭痛苦地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抱怨的那一位才開口說:「嗯……啊……妳醒啦?」

  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碎香更是「嗚咿——!」地叫得更大聲了,怕其他人——尤其是當主與他的心腹——聽到哀嚎而產生誤會的兩人,對看一眼後十分有默契地、抱怨的那一人摀住碎香的嘴巴,另一人擺出最溫柔的笑容引導碎香冷靜下來……

  動作十分之俐落,一點也不像初次合作。這不是因為稻澤碎香在稻澤家多有地位,需要他們這樣子擔驚受怕,而是稻澤家掌權的人太嚴厲啦!

  過了好一陣子,碎香才冷靜下來。哪知道她一冷靜下來,立刻、馬上就對著兩人下跪嗑頭。

  「對不起!真的非常對不起!這種時候還躺著逃避現實的吾人真的非常沒有道士的自覺!請讓我幫忙!無論爾等現在在進行何事、請務必讓吾人幫忙!」

  兩人又莫名其妙的對看一眼,現在反倒是抱怨的人嗯嗯啊啊心虛的支吾了一會,而另一位則笑瞇瞇的指導碎香整理遺物。

  ……依舊是非常熟練俐落的樣子。



  從五天昏迷後醒來的稻澤碎香,表面上雖然還是被當主叫去訓斥過「身為未來的驅魔師,竟然躺在草蓆上昏迷兩天,什麼也不做」等等的話,

   但因為她醒來後簡直是發了狂地幫忙打掃、張羅葬禮與聯絡母親的娘家,而剩下的時間竟然不是休息,而是修練,僅把一點點的時間拿去睡覺;東雲初起,天空被 染成夜明前的茜色時就馬不停蹄的起床然後繼續工作,這樣的態度使得其他人也不敢在背後說些什麼……更不如說是被她嚇到。

  「她是不是打擊太大,真的精神受創了啊……要是十三歲就過勞死怎麼辦?」甚至有人這麼說。順帶一提這是之前抱怨的那位。

  「閉嘴。」也有人笑瞇瞇的看著她分擔掉大部分的工作,順便敲暈口無遮攔的同伴。順帶一提這是……算了。

  稻澤碎香,六歲喪父,十三歲喪母,今年十三歲的她,之所以會這麼拚命的工作,無非就是為了——逃避。

  她一點也不想思考母親的死亡跟父親的教誨間的關係……父親娶了一個不夠努力的女人?可是那是她的母親啊……母親也是很努力的……對吧?

  當閒下來的時候,她會想到「或許,如果,假設,母親是在西洋派的驅魔師中化成妖魔,結局會不一樣?」的幻想,然而她又會被這幻想嚇得頭皮發麻,因為這等於否定了父親的教誨、否定了她從小自己決定也被決定的道路,簡直就像自己摧毀掉自己的世界一樣……

  所以她又繼續工作。

  一直工作、一直忙碌,忙到沒時間去想那些事情為止。

  然而葬禮到來的那天,她還是心神不寧的。

  改變這個情況的、是一本日記。

  母親——席琳娜‧維爾伯特,留下來的日記。

  那是她閒不下來,所以又去重新確認還給娘家的遺物中沒有混入稻澤家的東西時發現的。

  她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拿走了這本日記。

  就算東洋派的道士不用那麼注重信仰,她還是對千羽的巫女祈禱了。

  ——巫女啊、吾人到底該怎麼辦呢。

  ——巫女啊、吾人、一直天真的以為只要朝著道路筆直的行走下去……就會迎向光輝的未來……但是,吾人面前的路,卻已經模糊不清,分岔的讓吾人連怎麼走都不知道了……

  ——這樣的話,吾人到底該怎麼辦呢……

  其實她當然知道母親的信仰與她的家族不同,可是她認為信仰是信仰,努力是努力……她一直堅信身邊的人都是能努力對抗妖影的善者。

  「是不是因為吾人的疏忽,才會讓母親大人變成這樣子呢?是不是吾人……也不夠努力呢?這樣吾人……父親大人的教誨,不是白白浪費了嗎?吾人、難道、應該去當聖……」

  她低聲地喃喃自語著,在葬禮結束時,還摸著母親的日記精緻的封皮,卻不願意翻開。

  也許這日記裡藏著另一個世界……

  會摧毀她的世界的世界……

  ……她這樣害怕著。

  或許對一般人來說道士跟聖職者沒什麼差別,都只是驅魔師罷了。

  可是稻澤碎香、這樣一個從小就為成為道士而努力的女孩,所謂「聖職者」不過就只是個「與她對立的概念」而已,她的世界只有「道士」。

  這樣的她,腦袋裡升起了「有可能會變成與自己完全對立的東西」這樣的想法時,必定害怕得不得了……雖然道士的敵人其實應該是妖魔才對。

  ……無論如何,在低語了好幾次「請指引吾人的命途」後,她最後還是翻開了它。

  最後,稻澤碎香她……





  二年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

  雖然沒有像剛喪母時那樣瘋狂工作到讓人害怕的程度,在葬禮結束後的稻澤碎香所進行的修練訓練依然是會讓一般人——就算是稻澤家早就習慣魔鬼訓練的孩子,也會望而卻步的修練。

  此時——那個二人組中愛抱怨的那位、既然都到最末了,就給他起個名字吧。

  此時,稻澤逆座望著稻澤碎香的背影,不禁感嘆的對身邊的同伴說道:「這傢伙好恐怖喔!幸好那個西洋女人生的孩子資質很差,不然資質好加上那種神經病才受得了的訓練,她應該會成為一個超天才道士吧!」

  而他的同伴——稻澤光香則搖搖頭,並敲了一下逆座的頭:「你是笨蛋嗎?她當然是超天才道……咳,可能不是真的很天才的道士吧。」也許是想到碎香以前連召雷咒都能用成靜電術的樣子,她咳了一下。

  「不過她可是在十八歲以前就讓當主同意去千羽神社當驅魔師的人耶!拜託!那個超愛面子、超注重家族榮譽、超愛面子、超頑固、超愛面子、超愛面子、連被妖魔打死的稻澤家道士屍體就這樣當成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直接丟在亂葬崗的神經病老頭喔!這樣的她不是天才是什麼!」

  「其實同意的是當主的心腹……而且亂葬崗那個只是謠傳……」逆座訥納地說道,不過看看陷入超熱血狀態的同伴……他決定:「……妳真不想活了,待會離我遠點,我不想被當成跟妳一夥的,省得還要受連座懲罰。」

  正好回神的光香白了他一眼:「哼,某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當道士喔!搞不好老死都要在稻澤家打雜囉。」

  「還說我呢!那妳呢!」被挑釁的逆座立刻就回嘴。

  「當主的心腹同意我明年滿十八就可以去千羽神社試看看了!」

  「結果還不是心腹嘛!有種妳去找那老頭啊!」

  「那你敢嗎……」「妳有種……」「你才……」「妳……」「……」

  ……離開越來越遠的稻澤家,背後的鬥嘴聲也越來越小聲了。

  稻澤碎香背著背包,裡面裝的是一些符咒和從未穿過的衣物。

  那是在母親的遺物裡發現的……母親似乎很喜歡這種風格的服裝,不過在稻澤家大概也沒辦法穿吧?

  雖然母親是有罪的,不過碎香還是想留下一點母親的存在在自己身上。

  就如同父親的教誨,她也一直銘記在心。

  她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目標不用說自然是千羽神社。

  那本日記上,其實也沒有寫什麼特別的東西。

  不過是在嫁到稻澤家才開始寫的,所以關於信仰的事其實並沒有很多。

  在接近喪命的那段時間,母親其實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了。

  如果母親的理智像平常一樣,再搭配上雖然比不上驅魔師、但至少比一般人高的妖魔知識,應該能推斷出自己被妖影入侵,去找身邊的道士求助才是。

  然而母親並沒有因為不能正常思考,而使內心充滿詛咒。

  相反的,她雖然覺得很不舒服、很想去醫院求助、親戚們看她工作時發冷汗卻又只會數落她,但日記上卻又如此寫道:

   「……我不希望離開碎香……她是我的女兒,我得好好看緊她,真是的,也不知織座跟我怎麼生出一個這麼死腦筋的女兒?要是不叫她吃飯,她就整天對著樹幹練 雷符!……雖然如此……她真的很可愛,背後的閒言閒語也沒少嘲笑她的,那應該是我的錯吧……總之,我真的沒辦法拋下她,獨自一人到山下的醫院去。就算病 死,我也要病死在碎香身邊!」

  是的,父親大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母親大人確實是不夠努力抵擋,而被妖影侵蝕了身子。

  然而正因為世上有沒辦法那麼努力、卻又拚命要愛著某個人的人……

  稻澤碎香仰頭,望著碧藍的天空,對全天下的妖魔如此宣告:

  「吾人……必將爾等驅逐,一隻不留!」


============


任務006 素未謀面的前輩

  碎香躲在柱子後面,偷偷看著那位培根……不對,是培恩大人。

  培恩大人有著一頭如雜草般的綠髮,黯淡的紫色雙眼,甚至連鬍渣都沒刮,整個就是一臉邋遢的中年大叔樣,還有一米八的身高和低沉渾厚的嗓音,這樣的壓迫感使得害怕男性的碎香遠遠看到就一秒閃進柱子後。

  話說,明明是培根卻是綠色的啊……這樣應該是發霉了吧?還能吃嗎?

  ……嗚咿!不對!是培恩大人……不能在想這種失禮的事了!雖、雖然很恐怖,但光看那氣勢、及周遭道士恭敬的態度,就能知道培恩大人應該不是簡單人物……碎香敲了敲自己的頭,下次要再更注意禮節才行。

  「妳躲在後面幹嘛?培恩走掉了啦。」

  道士前輩納悶地看著躲在柱子後面逕自敲頭的碎香。

  方才,這位道士前輩正在教導碎香使用結界的技巧,但卻被眾多的「培恩大人」、「您回來了」等聲音給打斷,碎香瞄了一眼眾道士眼光的方向後就立刻躲開,而道士前輩則是跟著氣氛一起對培恩行禮。

  碎香又想了想,由晴明大人親自迎接、看起來實力不差、最重要的是把晴明大人當小孩子一樣的摸摸頭還沒有被辛辣的言語狠刺一頓!這樣的人實在是好、好、好羨……好好奇啊!

  「嗚咿——……那、那個,橋本前輩,那位培恩大人……不、嗯……隨便探聽別人的隱私是不對的,抱歉,當吾人沒說。」

  碎香從柱子後方走出來,而被稱為橋本的道士聽了碎香的話後則是歪了歪頭。

  「嗯?妳不知道培恩啊……也是,像妳這樣的孩子又才剛來沒多久。雖然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不過既然妳感興趣,那我就特別說給妳聽吧!」

  ……碎香沉默了,依照橋本真二郎前輩那種有演講癖的性子,大概會講很——久。可是、那可是前輩啊……要是拒絕聽的話會不會讓人感覺沒有禮貌呢?

  要怎麼辦呢?把可以拿去修煉的時間拿去聽八卦……不對是情報!實在是有點浪費啊……

  不管自己在煩惱著的碎香,總之,橋本已經開始敘述培恩‧千羽這個人了:

  「那傢伙啊——超少說話的!人明明很大隻,卻安靜得很像自閉兒。不過別看他那頭不知打哪來的綠髮紫眼,他可是千羽神社有血緣的喔!是第三代巫女時分支下來的血脈的樣子,大概跟晴明大人隔了六七等親吧?」

  前輩……說千羽神社的親戚像自閉兒應該不太好吧……?碎香在心底吐槽,不過這樣看來培恩大人對晴明大人是叔叔的身分吧?摸頭也的確沒什麼好奇怪的。

  橋本嘆了口氣,再接著說:「唉呀,雖然我才比他小一歲,可是實力卻遠遠比不上他。聽說在薰大人的時期,神社裡只有薰大人贏得過培恩呢。妳如果看過他消滅妖魔的樣子就會知道,持弩時眼神凌厲的程度超可怕,讓旁人不禁產生自己就是在束縛咒裡的那隻妖魔那樣喘不過氣的錯覺呢。啊——還有還有,他的蜘蛛式神也超棒的!不得不說我也好想被魎姐用蜘蛛絲纏成雪人啊!要用毒牙咬我也在所不惜!嗚啊——好想再看一次魎姐姐的美好身材啊——可惜下半身……唉……」

  頓了頓,橋本又感嘆地道:「不過也是因為他這麼強,所以才會動不動就被派遣去長期任務,一叢草的青春就這樣流逝過去了,即使是多勞的能者也令人惋惜啊……」

  原來如此,果然是很強的人啊……碎香忽然萌生想請他教學的想法。

  「妳也別想著去找他學束縛咒啊。」橋本挑了挑眉:「那東西沒那麼簡單的,妳現在還是新人,先打深基礎再去碰那些東西吧。式神倒是可以學學。」

  碎香乖巧的點點頭。

  至此,差不多明白培恩大人是個怎麼樣的人了。

  「那吾人就先告辭……」「啊!對了對了!唉、怎麼可以忘記提薰大人跟培恩的各種傳言呢?真是精彩、精彩啊!妳坐下來,我有很多料可以慢慢講……」

  橋本無視碎香的離席意願,按著對方的肩膀逼她坐下,接著開始快樂的長篇大論……

  ……看來今日無法正常修練了。碎香如是想。


============


任務007 修練、或者協助?

  碎香躲在櫃子後面,雖然沒親眼看到兩張任務單的任務內容,不過聽培恩前輩的敘述也大致明白。

  她沒考慮多久便立刻決定:「嗚嗯……培恩大人,吾人想去消滅後山的妖魔,抱歉不能幫您。」櫃後的小臉帶著些許歉意。

  「不……我再找別的道士幫忙就行了。」培恩搖了搖頭,並將剷除妖魔的任務單遞出,草綠色的馬尾亦隨之晃動。

  碎香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接過任務單,接著對培恩九十度敬禮:「那那那、那培恩大人、吾人就先告辭了!」

  眼見培恩對碎香點了點頭,碎香立刻倒退著離開此處。

  離開令人喘不過氣的密閉空間以後,碎香的心情卻更沉重了。

  明明培恩大人也沒做什麼……其實這幾天觀察下來,培恩大人好像還不太擅長交際,吾人這樣逃跑會不會害他難過呢……唔唔……

  碎香揉著太陽穴,思考再思考,雖然心理障礙沒那麼容易克服,不過送個賠罪禮應該還是可以的。

  唔嗯!現在就專心在任務上吧,碎香甩甩頭仔細看著任務單,確認好神社後山的地點後,她便收拾了一些符咒與道具放進背包,馬不停蹄地出發。



  說是這麼說……

  碎香望著一片無盡的樹林,苦惱著要怎麼在山林中找到一頭棕熊。

  雖然棕熊那樣的巨獸應該是顯眼地讓人沒法忽視,不過要在一整片令人迷路的樹林中碰上一隻棕熊,還真是要看運氣……

  怎麼辦呢?可不能白白晃悠地浪費時間啊……晴明大人不在的話、任務恐怕是要回報給培恩大人的,絕對要認真再認真的完成任務才行!

  ……啊!這麼說來,前幾天好像有練習過一個追蹤術……

  碎香連忙把一本厚重的筆記本從背包中取出,那是她的修練日記;她翻了翻最新的幾頁,果然在前兩天的記事上看到一道符咒的紀錄。

  她確認了一下符咒的畫法,便抽出了空白的符籙紙與硃砂筆,輕鬆畫出一張簡單的符。

  接著她將符咒捏於手中作結印,低聲頌道:「通天徹地,出幽入明,千變萬化,何者非我!」然後她雙指將符咒壓於地面,喊了一聲:「去!尋那作惡之物!」

  隨著她的下令,符咒散出了一瞬微弱的亮綠色光芒,許多無形的電光朝四面八方延伸而去,彷彿一群密密麻麻地爬行的小蛇。

  這是相當簡單的咒法,稍微有點雷法道行的人只要畫得出符都使得出來,無害的電氣會以施咒之地為圓心向外擴去,將經過的地方都覆上一層電氣。

  延伸出去的電氣就彷彿施咒者的觸覺,可以感受到碰觸到的東西。

  若是落葉凋落,便是輕觸一下後就回歸寂靜;若是昆蟲駐落,便會感覺到細小的多腳正在搔癢般的爬行;若是動物狂奔……

  碎香很快就發現到了棕熊的蹤影,被那巨大的腳掌踩來踏去的感覺實在難以忽略,牠似乎正在原地繞著圈子,是發生了什麼事?

  為了節省並不充沛的力量,碎香先收回了咒法,再往棕熊的所在地前進。

  稍微走了一段路後,碎香便聽到妖魔棕熊的嘶吼聲,她悄悄地接近棕熊,躲在一棵樹後偷偷觀察情況。

  棕熊並沒有注意到碎香,不知為何牠正在繞著一棵樹一邊轉一邊吼叫,還不時伸出爪子抓樹幹。

  碎香好奇地把視線移到樹上,發現樹枝上伏著一隻白貓。

  正確來說、那是一隻白色的母貓,肚子很大,看起來應該是懷了孕;頭還受了傷,正滴滴答答地流血,與白色的毛色相襯更顯怵目驚心。

  貓警戒地瞪著棕熊,雙耳放平,尾巴直立,豎著毛並露牙發出威嚇的咆哮。

  ——原來如此,是被血的味道吸引了嗎……這樣的話,那隻貓會被妖魔吃掉的……

  碎香擔心地瞄著熊與貓的對峙,一邊在樹上緊繫了一張入山前便準備好的符,念道:「劃地為界,雷方之一。」

  她拾了一顆小石子劃傷手掌心,以血淋上符咒,念道:「封!」。

  施法完成後,她跳到棕熊的背後,冷不防就是一發攻擊雷咒。

  雷咒打在棕熊厚實的背肌上簡直不痛不癢,不過碎香本來也就只是為了將熊從母貓身邊引開,這個目的倒是確實地達到了——雖然不受傷害,但還是被激怒了的棕熊轉過身來,憤怒地對著碎香吼叫。

  碎香害怕地縮了下肩膀,但立刻便鼓起勇氣,對著棕熊進行不太熟練的挑釁:「爾就、就過來啊!爾、嗯……爾這種只會欺負小動物的……的笨蛋!」

  旋即她便退後逃跑,果不其然,頭腦簡單的棕熊跟了上來。

  面對如此龐然大物,碎香緊張得手心發汗,不過還是透過眼角餘光查看貓兒的情況,那母貓先是搞不清楚狀況的愣了愣,接著好像是發現沒有危險了,便跳下樹後一溜煙地逃跑了。

  碎香安心地吐了口氣後,放出光咒,這次瞄準了棕熊的雙眼,刺目的雷光在熊的眼前炸開,逼牠停下了腳步,憤怒地囂叫。

  趁著這個空檔,碎香再找了一棵樹繫上符咒,念道:「劃地為界,雷方之二。」並把未癒合的手掌拍上符,帶著掌紋的血印沾上符紙。「封!」

  光咒散去,碎香也換了個方向逃跑,在棕熊恢復視力前成功地拉出了一段距離。

  退了幾步,看看還在暈頭轉向尋找碎香的蹤影的棕熊,碎香稍微增加了一點自信,於是她又趁機在旁邊的樹上繫上符咒,「劃地為界,雷方之三。」

  血差不多開始凝固了,碎香以視線掃了掃地上,尋找利石。

  此時背後傳來腳步聲,棕熊追過來了嗎?不過……不要緊,應該還有一些餘裕的時間……

  挑了一顆適合的石子,她再次劃開傷口,沾紅符紙。「封!」

  巨大生物的氣息猛然逼近。

  碎香倒吸了一口氣,回頭一看,棕熊已經離碎香只有咫尺之遠,唾液從利牙間滴落,野獸的臭氣直撲而來。

  懊惱地責怪自己的輕敵,碎香轉身想往一開始發現貓與棕熊的方向逃跑,然而棕熊先一步逼近她面前,嘶吼著一掌往碎香的方向拍下。

  被這個力道打到的話、任何人類都會立即死亡的吧。

  只要閃開就可以逃過一劫——就算這是任何旁觀者都可以得出的結論,在當下面對著巨獸的少女,卻是被震懾得腦袋一片空白而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這個生死交關的時候——

  一層細薄的、卻已足夠阻擋幾秒棕熊的氣流結界在碎香與棕熊間張開了。

  碎香愣了愣,不知道這救她一命的結界是從哪張開的,總之給了她幾秒思考的時間,回復理智的碎香腦袋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熊在樹下。對著貓兒吼叫。將樹幹抓出抓痕。

  ……一般的熊,應該是會爬樹的吧?固然碎香是不太了解外面的世界,不過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啊,難道說……

  這隻熊……不會爬樹、嗎?

  來不及細想,棕熊已經把脆弱的結界給打破了。

  碎香沒有其他辦法,只得躍身上樹。

  而棕熊沒有跟著爬上來,只是像對著貓時繞著樹,焦躁地吼叫著。

  她喘了口氣,四處張望了一下,在後方稍遠處的樹上發現了一個生物——是那隻白色的母貓……怎麼回事?這個結界是牠使出來的嗎?怎麼可能?

  不過,這是絕佳的機會……!

  碎香翻了翻背包,找出了一個小巧的木盒。

  「三方為界,三封為結,向此地土靈暫借為義,封雷!」

  「雷」字落的同時,碎香將盒中的白芥子撒出。

  這便是碎香準備的、對付棕熊的方法。

  她沒有自信馬上就在後山找到可以利用為陷阱的地形,所以便自己準備了一個可以在樹林中利用的結界。

  封雷結界——繫符於柱,血落於三方或四方為結,最後以白芥子為發動指令。

  結界一封,除了雷電外的東西便無法進出結界。

  不是以強度為破壞基準,而是依照施術者的力量決定時效,時效到了後自動消失,這樣的結界對付蠻力強大的棕熊,碎香認為是很妥當的。

  封印成功以後,就沒有被攻擊的危險了,只要慢慢攻擊直到敵人死亡就可以了!

  ……不過……

  「吾人……沒有……力氣了……嗚咿……」倒在樹枝上的碎香累得渾身癱軟,動也不能動。

  因為是雷法與結界法的綜合咒術,耗費的體力也相當的大。

  平時練習時沒有特別注意到,但現在碎香是先跟棕熊進行追趕跑跳碰後才封雷的,現在幾乎發不出強力的攻擊法術了……

  「……」不知何時跳上這棵樹的母貓,貌似很鄙視地看著碎香。

  「嗚咿……爾究竟是什麼啊?」碎香困惑地看著母貓,對方的身上帶著特別的靈力……感覺……就像是……式神?

  不過,怎麼會有式神懷孕啊,聽都沒聽過……

  ……啊,不過,要是是以動物為媒介的動物式神的話……

  「爾是式神……嗎?沒有主人?」碎香好奇地看著這隻貓。

  母貓撇過了頭,感覺好像不是很想理碎香。

  「……嗚咿咿,爾的傷很重的樣子……吾人會幫爾包紮的……啊、神社允許帶小動物進去否?」碎香偏頭想了想。

  母貓喵了一聲,不高興地看著樹下正在拍打結界的熊。

  ……對喔,正事都還沒做呢……

  「嗚咿……該怎麼辦呢……」




  後來……碎香慢慢地疊加電氣術,默默地電著棕熊直到半夜……

  不過這當然沒有寫在任務回報上……因為太丟臉了……

  「……總覺得好像忘了些什麼……」

  不過、結果是任務成功就是好的。

  「……啊!忘記送賠罪禮給培恩大人了……嗚嗚嗚!」


============


任務008 麻煩的巫女
  「晴明大人——那個、晴明大人——」

  稻澤碎香在神社後山中四處走著,邊走邊呼叫著千羽神社巫女的名字。

  緣由乃是、千羽神社的領導人忽然失蹤兩天。

  似乎許多道士都出門尋找晴明了,碎香自然也不例外地收到了培恩的請求。

  「晴明大人——」

  但是,回答碎香的一直都只有呼嘯於枝葉間的風聲。

  「嗚咿……到底要怎麼找呀,晴明大人,怎麼忽然就不見了……?」

  碎香納悶地思考著,在山間成長修行、沒有上過學的她,對千羽晴明這樣的年輕高中生會去哪裡完全是毫無頭緒。

  她嘆了口氣,抱持著試試看的心情,放了個尋找棕熊時使用過的散雷追蹤術,而每每偵測到感覺像是人的生物而趕過去時,卻發現都只是些較大的動物而已。

  正當碎香漫無目的地團團轉時,她的腳邊傳來了「喵——」的聲音,往下一看,那是一隻懷孕的白貓。

  「……」

  「喵——」

  「怎、怎麼又是爾——?」




  「晴明大人——晴明大人——到底在哪裡……」

  稻澤碎香跟著一隻懷孕的白貓,走在城市的人行道上,邊走邊呼叫著千羽神社巫女的名字,其聲音之大,從街上的行人皆予以側目可見一斑。

  緣由乃是、千羽神社的領導人忽然失蹤兩天。

  ……原本碎香是跑到後山去找人的,但是途中卻遇到了某隻很眼熟的、擅使結界的式神貓……過去是怎麼認識牠的,這點就暫且先略過吧。

  白貓聽完碎香的敘說後,便咬著碎香的襪子,把碎香拉到了城市裡。

  「喵——」

  白貓踏著優雅的步伐,熟悉地在人行道上走著。

  「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真的找的到嗎?」

  碎香不安地四處查看,沒有看到像是巫女大人的人影,反倒是碎香一身花邊滿載的和式蘿莉塔服加上不間段的呼喚聲,使得碎香不斷受到路人的注目禮。

  是、是吾人很奇怪嗎……?一邊這麼想,她不自在地拉拉衣袖。

  「喵喵——!」

  忽然,白貓停下了腳步。

  「嗚咿?怎麼了……?啊。」

  碎香抬頭一看,座落於前方的是比起一般住宅大上許多倍的建築物,感覺不像是密閉建築……圍牆外刻著幾個大字。

  碎香沒有上過學,文字對她的功用僅有用來寫符和記事而已,她愣了愣,努力地閱讀圍牆外的字……

  「嗯……高……中學……?」

  瞇起眼睛,她勉強看出了這幾個字。

  「這是、晴明大人修行的學苑嗎……?」

  低頭一看,白貓已不見蹤影。

  躊躇了一下,碎香最後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現在是下午三、四點,碎香拿出道士的證明通過警衛室後,因為剛好是下課時間,有很多穿著制服的學生在校園裡三兩成群地聊天散步,碎香一身不合時宜的行頭配上過度年輕的長相,也吸引了不少學生的注意。

  「啊勒——?國中生?」

  「來參觀的嗎?還是迷路了?」

  不一會兒,碎香便被幾個好奇的學生們包圍了。

  「嗚……啊,……那個……」

  碎香不知所措地怔了怔,最後下定決心的開口:「請問,爾等有人知曉千羽神社的千羽晴明大人現在人在何方嗎……?」

  「她、她在說什麼……」「是問千羽去哪了吧?喂,小筆,千羽是妳們班的吧?」「是沒錯啦,可是我跟千羽也不熟啊……」

  學生們交頭接耳了一會,最後是一個女學生舉手說道:

  「我是小筆代久花,跟千羽同班。千羽她已經兩天沒來學校了吧?老師們好像也不知道她去哪裡,因為講話很難聽,我不是很喜歡她,所以也不太了解她……也許是離家出走?」

  「是……這樣子嗎……」

  碎香感到很消沉,結果還是找不到嗎……

  好不容易離開學生群,踏出校門口後,碎香決定先回去神社報告一下,這樣沒效率的四處尋找實在不容易找到,然而……



  「……迷、迷路了啊啊啊啊!這裡是哪裡……嗚嗚……」


  ……等到碎香找到回神社的路時,已經是相當久以後的事情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絕對獨裁,船長有權刪除你的任何發言。
抗議無效。